夏鹤连忙解释:“殿下有所不知,龙晔卫向来直属于陛下,从未有过护卫皇子的先例,加之陛下亲派最信赖的魏指挥使护您周全,昨日兰香阁之行,今日府邸探访,加之陛下在御书房对太子的严厉斥责,属下担心有人会误解陛下之意,,,”
元林愉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我亦相信,若太子真有意争夺储君之位,此刻他应无暇顾及我。”
冬松接过话题:“说起来,属下遵殿下之命,在坊间多方打听,确实听到了不少关于皇子们的风言风语。”
“都说陛下对太子心有不满,但因已故皇后的情分,一直未废太子之位;而对六皇子闲王则颇为赏识,只是闲王性情淡泊,不问政事。”
“众人皆猜,未来的赢家可能是五皇子明王,因其母妃乃当今皇后,母家鲁氏势力庞大,且明王本人野心勃勃。”
元林愉听罢,挑眉问道:“那本王与大皇子济王呢?”
冬松答道:“济王殿下长于军中,对朝中事务鲜少插手。”
元林愉轻笑一声:“那本王呢?”
冬松笑道:“殿下回归都城,仅凭您的容貌与陛下对您的态度,就足以让那些人的风向标再次转动。”
元林愉听出了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他们依然认为五皇子明王将是下一任帝君,而本王不过与六皇子闲王一般,仅是受宠而已。”
冬松坚定地说:“只要殿下有意,属下愿誓死追随。”
元林愉摇了摇头:“本王对那皇位并无兴趣,但若有人因觊觎本王而故意刁难,本王定会让他离那皇位越来越远。”
冬松连忙附和:“殿下所言极是。”
夏鹤朝他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
与此同时,在东宫内。
“太子殿下,您怎会如此不明智,这不是明摆着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吗?”谋士忧心忡忡地看着元宸。
太子淡然地回望谋士,缓缓说道:“本宫若说,那位门客并非本宫所指使,你可会相信?”
谋士轻叹一声,面露难色:“可那位门客在天牢中一口咬定是殿下所为,如今在陛下心中,您的处境,,,”
太子再次轻叹:“不过是多添一条罪名罢了。但还需劳烦谋士暗中查探,究竟是谁收买了他,将罪名嫁祸于本宫,同时又是谁泄露了母后供奉之物遗失的消息。”
谋士点头应允:“明白。只是殿下,您是否对愉王殿下有所怀疑?为何偏偏是他被挟持?而且陛下今日还因此事当面斥责了您。”
太子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若你真如此想,那便正中幕后黑手之计。愉王殿下刚回都城,相较于本宫这个不受宠的太子,另一人对他更为忌惮。”
谋士恍然大悟:“是袁某疏忽了。不过殿下,您仍需多加留意愉王殿下。先皇后当年以自身安危威胁陛下,保您太子之位,既是担忧陛下日后废黜您,也是忧虑愉王回都后,陛下会立他为太子。”
太子眉头紧锁,提出疑问:“那母后为何不担心五弟会取代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