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滑落,他看向明王,恰好与明王那冷漠无情的眼神相遇。
片刻后,他终于崩溃,颤声道:“罪臣该死,罪臣只求皇上饶了我一家老小。是罪臣污蔑了愉王,背叛了太子,一切皆是罪臣之过。”
元林愉看着他一遍遍磕头,心中五味杂陈,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魏暮舟,心中暗赞:此人仅凭几句话,便能让人吐露真言,真乃攻心高手!
元帝冷笑,“你一人,便让朕三个儿子卷入其中,还想让朕保你家人?那你且说说,你的家人在何处?”
陈和支支吾吾,言不成句,“在,,被,,被明王,,”
“陈和!”明王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分明已疯癫,本王与你素无瓜葛,你休要血口喷人!”
元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明王,愉王与他素无交集,他不也照样被你针对?你急什么?”
明王心有不甘,却只能收回目光,心中暗骂陈和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元帝怒视陈和,“你口中全无实话,将朕三个儿子皆牵扯其中,是否还要将朕另外两个儿子也拖下水?”
陈和闻言,哑口无言,片刻后,颤声道:“陛下,罪臣的妻女老小,真的在明王手上。”
“够了!朕不想再听!”元帝怒喝一声,看向魏暮舟,“将他拖出去,即刻斩首!至于他的家人,让巡察司和大理寺协同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魏暮舟立即示意孙成将陈和拖走,自己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御书房。
“陛下!陛下!罪臣的家人真的在明王手上!”
“明王!明王!你答应罪臣的,,,答应罪臣的,,”
随着陈和被孙成拖走,他的声音逐渐消散在风中。
元林愉的目光落在明王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暗想:五哥,你为何要将这脏水泼到我身上?
明王捕捉到她投来的视线,眸底同样掠过一丝冷冽,心中暗自盘算:今日之事,不过是小试牛刀,日后有你苦头吃的时候。
元帝坐在御书房的案几前,手扶额际,沉吟片刻后,对着太子与明王怒声道:“朕的好儿子们啊!一个个竟在这宫廷之中玩起了心机,莫非你们觉得朕闲来无事,专程来料理你们的明争暗斗不成?”
言罢,他又转向太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无凭无据,你便对五弟心生疑虑,这便是你身为太子的作为吗?倘若真让你继承了这江山社稷,恐怕这世间的冤假错案,怕是要堆积如山了。”
太子闻言,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生怕元帝会剥夺他的太子之位,连声道:“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一时情急,日后定当谨慎行事,绝不再如此鲁莽,请父皇宽恕。”
“真是丢人现眼!”元帝冷哼一声,对太子说道,“你继续在天平寺中静心礼佛,以修身养性。”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明王,语气严厉地说道:“明王,你要不要坐坐朕这个位置,好好瞧瞧你与陈和那眉来眼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