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焦急地在原地踱着步,围着春棠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春棠,你说殿下这都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春棠轻轻拍了拍秋竹的肩膀,安慰道:“秋竹,你就别在这干着急了,于事无补。而且之前不是有个贵人进宫,还特意问了我们是谁,我们已经禀明了身份,想必那位贵人定会出手相助的。”
秋竹闻言,却仍旧忧心忡忡,叹了口气道:“这跟赌博又有什么分别呢?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秋竹的话音刚落,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出宫门,她顿时眼前一亮,惊喜地迎了上去:“殿下,你可算出来了,没事吧?”
元林愉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却仍强撑着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秋竹却是个心细的,一眼便瞧出了元林愉神色不对,轻叹一声道:“殿下,你就别装了,你的神色看起来分明就很有事。是不是皇后娘娘欺负你了?”
春棠在一旁听了,连忙拉了拉秋竹的衣袖,小声提醒道:“秋竹,你小声点,这毕竟是皇宫外,人多眼杂,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秋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压低了声音,却依旧难掩心中的愤愤不平:“也是,也是,瞧我这急性子。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秋竹便拉着元林愉往马车边走去,却在看到她手背上的伤痕时,再次气得差点跳起来:“殿下!皇后娘娘她竟然还打你了?”
元林愉被她这一声吓得一脚踩空,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形,无奈地道:“我说秋竹,你能不能性格沉稳点?她没那个胆子打我,是我故意的,故意让茶盏的碎片划破我的手。”
秋竹闻言,眼中的心疼之色更甚,声音都哽咽了几分:“殿下,你,,你这是何苦呢?你,,”
春棠虽然心中也有些不赞同元林愉的做法,但她也明白,殿下这么做定是逼不得已。
在皇宫那种地方,皇后娘娘权势滔天,殿下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好了,别说了,咱们进去吧。”元林愉打断了秋竹的话,率先上了马车。
马车内。
元林愉轻轻瞥了一眼左手,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为了更完美地扮演皇兄这一角色,她已巧妙地将左手上的那颗痣去除。
然而,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刚刚离开慈寿宫时的情景。
当她路过母妃昔日所居的寝宫时,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味杂陈。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她只能以“物是人非”四字来概括内心的感受。
秋竹见元林愉沉默不语,心中的焦虑愈发难以抑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你在皇后那里究竟受了什么委屈?若实在不行,我们便想办法报复回来吧。”
元林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从容与坚定:“她虽贵为皇后,但我在她怜安宫中的遭遇,自有人会替我去收拾她,你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