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暮舟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与洞悉:“陛下的心思,谁又能轻易猜透?或许,他也对愉王心存戒备,毕竟茜妃娘娘母家势微,而愉王殿下却有一位镇守边关的将军舅舅。”
孙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想起了陛下这些年为了弥补愉王,曾有意让那位将军舅舅回都城任职,但那位舅舅却如磐石般坚韧,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离开边关。
陛下或许也因此对愉王的舅舅心生不满。
魏暮舟忽而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冽:“你且派人暗中监视愉王府,再将闲王接替明王官职的消息,添些油醋,四处传播,看看愉王殿下会如何应对。”
孙成立刻应声:“是!”
另一边,闲王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惜福宫。
宫殿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茜妃娘娘正端坐于窗前,纤手轻捻银针,于锦缎上绣着繁复的花样,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儿臣见过母妃。”
茜妃娘娘轻轻抬眼,目光如水般掠过他的脸庞,随即又专注于手中的刺绣,声音温婉而疏离:“起来吧。”
闲王起身,目光落在母妃身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母妃今日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茜妃娘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中却藏着几分深意:“我听说,皇上赐你进了翰林院,可有此事?”
闲王闻言,心中猛地一怔,面上却极力保持平静:“母妃怎会知晓此事?”
茜妃放下手中的针线,动作优雅而从容:“我昨日便已得知。”
闲王心中惊涛骇浪,难以置信地问道:“莫非是母妃昨日向父皇求的恩典?”
茜妃娘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讨要?这是何话?”
闲王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母妃,是儿臣用错词了,请母妃莫怪。”
茜妃娘娘轻轻叹了口气,面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又恢复了慈母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你想多了,是皇上昨晚亲临惜福宫,提及当今明王被皇后一党宠溺过度,他有意将明王在翰林院的官位让给你。”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条件是,从今往后,咱们母子俩需与皇上一条心,成为皇后一党的出气筒。”
闲王闻言,双目圆睁,满脸震惊:“出,,,出气筒?母妃,父皇当真是这么说的?”
茜妃娘娘轻轻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出气筒那句话是我加的,但皇上既然让你接手明王的位置,不就是要让你成为那对母子的眼中刺吗?”
闲王崩溃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父皇为何要如此做?儿臣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与世无争。”
茜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没出息的东西!你以为当个闲散王爷,就能在这皇宫中安然无恙吗?你之前被皇上宠爱,不也照样遭到明王母子的欺辱吗?”
闲王试图辩解:“可他们都知道儿臣无心皇位,也不愿与他们争斗,后来不也就不再管儿臣了吗?”
茜妃娘娘怒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所以你就甘愿当个废物,让你母妃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