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初破晓,朝堂之事纷至沓来,闲王步出金銮殿,神色凝重,即刻吩咐身旁侍卫:“速去愉王府邸,告知八弟,今朝之上,诸多朝臣对他进出翰林院多有非议,叫他早作准备,恐父皇不日便会召见。”
“遵命!”侍卫应声而去,脚步匆匆。
闲王望着侍卫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随即又自我宽慰道:“或许是我过于谨慎了,八弟不过是被些许言辞所累,父皇向来疼爱于他,又能将他怎样呢?”
他未曾察觉,身后不远处,魏暮舟与翰林院大学士正默默注视这一幕,二人眼神各异。
魏暮舟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似是在观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而大学士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是对闲王之举颇不以为然。
愉王府。
闲王的侍卫,自高墙之外翩然而至,其身影之突兀,惊得愉王府的侍卫们纷纷拔刀相向,将他团团围住。
春棠一声厉喝,“大胆狂徒!报上名来,愉王府岂是你等可擅闯之地!”
正于前厅品茗的元林愉,闻讯而来,目光掠过那侍卫的身影,忽觉似曾相识,疑惑道:“你,,可是,,,”
侍卫闻言,当即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愉王殿下勿惊,小的乃闲王府中人。今日早朝之后,闲王特命小的前来,有要事相告。”
元林愉轻轻抬手,示意侍卫们收起兵器,温声道:“你起来吧,慢慢说。”
侍卫起身,拱手道:“今晨朝会上,多位大臣对殿下频繁出入翰林院之事颇有微词,闲王恐陛下会因此召见殿下,故特命小的前来提醒,望殿下早作应对。”
元林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羁:“无妨,回去告诉闲王,本王大不了就是被父皇训斥几句,无甚大碍。”
言罢,那侍卫竟身形一晃,足尖轻点假山,再一跃便上了墙头,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林愉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叹:此人真是来去如风,行踪难测。
秋竹一脸担忧:“殿下,这些大臣为何突然针对您?您平日里不过是喜欢外出游历,并未妨碍他们分毫啊。”
元林愉轻叹一声,“他们还真是蠢啊!”
春棠关切地问:“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去查一查这背后的缘由?”
元林愉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不必查了,我心中已有计较。”
春棠不解,秋竹却接着道:“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得找出那些大臣背后的主子,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元林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且去查一查翰林院大学士,我要他的把柄。至于如何利用这些把柄,借谁之手送到父皇面前,我自有打算。”
春棠与秋竹闻言,齐声应道:“是!”
*
时至用膳之时,果然宫中来人,竟是皇帝陛下身边的刘公公,这位自元帝未登基时便伴其左右的老太监,与元帝情谊深厚,非同一般。
元林愉闻讯而出,含笑上前,轻声道:“刘公公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刘公公笑容满面,语气中带着几分亲近:“咱家今日是奉陛下之命,特来接殿下进宫用膳。”
元林愉闻言,笑声中带着一丝惊讶:“不过是用膳,父皇随便差个人来便是,怎敢劳烦公公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