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皱眉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与坚定:“还好殿下没事。”
元林愉看了一眼春棠,说道:“把她扶上马车,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春棠连忙点头,说道:“是!”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秋竹,将她扶上了马车。
元林愉站起身走到诸秀一家四口的马车前,在看到里面的人都安好无损后,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当她一回头时,却撞进了魏暮舟那深邃而炽热的眼睛里。
她吓了一跳,心跳瞬间加速,有些慌乱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魏暮舟呵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没事,不过太子那边情况有些不妙。他的贴身侍卫死了个,谋士也受伤了。他们在箭射中马车后便下了马车,而臣见殿下没下马车,还以为你出事了。”
元林愉看着他身上没有铠甲护住的地方,明显有破损的痕迹。
但她没有挑明这一点,而是说道:“下了马车,很有可能更加危险。所以还不如躺在马车里,至少能避开一些箭矢。”
魏暮舟闻言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赏,“稍作休整,我们便出发吧。”
元林愉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脚步,轻轻地叹气一声。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给了魏暮舟:“一场恶战下来,不可能没有受伤。这药你先用着吧。”
魏暮舟看了一眼药瓶,呵了一声,说道:“殿下这么喜欢随身带着金疮药啊。”
元林愉淡淡地回应道:“本王来自药王谷,自然就会随身多备点这种药。若是药不够了,龙晔卫伤者比较多的话,可以再跟本王要。”
魏暮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好,臣替那些龙晔卫多谢殿下。”
元林愉缓缓步入自己的马车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秋竹那被精心缠绕的手臂,白皙的纱布上隐约透着几丝干涸的血迹,在透过车窗洒入的斑驳阳光下,更添了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
春棠一见元林愉归来,连忙迎上前去,神色中带着几分庆幸与忧虑交织:“幸而那箭矢之上未淬剧毒,只是此番出行匆忙,未曾备下止痛的良药,秋竹方才硬生生被痛楚击溃了意识,陷入了沉睡之中。”
元林愉轻轻颔首,“你速去将我们此行所携的伤药匀出一些,分发给受伤的侍卫,务必确保他们能得到及时的救治。”
春棠闻言,立刻拱手应命:“是,殿下!”
元林愉转而侧首,目光温柔地落在沉睡中的秋竹身上,那张清秀的脸庞因疼痛而略显苍白,眉头轻轻蹙起,似是在梦中仍在与痛楚抗争。
她轻轻叹息一声,随即解下自己身着的华贵外袍,动作轻柔地披在了秋竹身上,仿佛是要用自己的一点温暖驱散她周身的寒意与痛楚。
随后,元林愉拾起那支遗落在马车角落、血迹斑斑的箭矢,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箭身,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
这些箭矢,每一支都是指向幕后黑手的铁证,待到返回都城,定要与明王一一清算旧账,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