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大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呵,不认识。”
元林愉抱臂而立,姿态中带着几分闲适与傲气,“既不认识,那你又是如何替他鞍前马后,行事周全的呢?”
乡大夫再次嗤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罪人已言明不认识,贵人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追根究底呢?”
言罢,他转而望向元林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想必您便是愉王吧?”
元林愉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非也,本王并非愉王。”
乡大夫一愣,目光随即转向太子,又看向她,“他年长,你看起来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身量尚未长成,怎可能是太子?”
元林愉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若不愿与本王坦诚相待,本王又何必对你推心置腹?”
乡大夫闻言,竟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既有对命运的无奈,也有对元林愉这份机智与狡黠的赞赏。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难怪您能不动声色地将诸秀一家接到都城。”
元林愉翻了个白眼,目光转向别处,似乎对乡大夫的夸赞并不买账。
而一旁的魏暮舟,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元林愉,心中暗自思量。
方才她还对那血肉模糊的场景略有不适,如今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已恢复如初,到底是适应能力惊人,还是她本就擅长隐藏情绪,善于伪装呢?
太子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打断了乡大夫与元林愉之间的微妙对峙,“他是谁,与尔等何干?而你,身为阶下囚,理应坦诚相待,老实交代才是。”
乡大夫闻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可罪人已经交代了啊,你们究竟要罪人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才肯善罢甘休?还是要将罪人打得皮开肉绽,才肯相信?”
太子听罢,不再多言,伸手拿起一旁案几上的鞭子,那鞭子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令人心生畏惧。
他目光如炬,声音冷硬,“本宫问你,你便答,休要啰嗦!”
乡大夫看到太子手中的鞭子,瞳孔猛地一缩,显然对这刑罚心存忌惮。
然而,他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强装镇定道:“好,随便。”
太子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有力,“胡力的家为何会被大火吞噬?”
乡大夫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是罪人烧的。”
话音未落,太子手中的鞭子便如闪电般划过空气,重重地落在乡大夫的身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本宫问你的是原因!”
太子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整个牢房都为之一颤。
乡大夫疼得惨叫一声,元林愉见状,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适。
乡大夫缓了缓神,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与痛苦,“是罪人。。。罪人怕事情败露,所以。。。所以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重说!”太子怒喝一声,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又是一道血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