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春棠与秋竹,穿梭于狭窄的巷弄之间,每至一户门前,都轻声敲门,然而,无论是贫寒之家还是大户人家,皆是无人回应。
更有甚者,她透过门缝窥见屋内人影绰绰,可一旦敲门声响起,那些人便匆匆关门,仿佛害怕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元林愉不禁低声自语,眉头紧锁,“这胥福究竟有何等能耐,竟能令五安的商户闭门不出,百姓也畏之如虎?”
秋竹闻言,秀眉轻蹙,不解地问道:“殿下,您为何要如此费心打探这些琐事呢?”
元林愉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与深意:“我原是想亲自走访一番,听听百姓的心声。”
“走访?”秋竹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殿下是想从百姓口中了解胥福的为人?”
元林愉轻轻颔首,“正是。百姓与商贩对县令的评价,往往最为中肯直接。可如今,他们无论是白日还是夜晚,都大门紧闭,足不出户,这其中定有胥福在暗中作祟。”
秋竹闻言,不禁有些气恼:“那我们不如直接回去质问胥福?”
元林愉轻轻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牢房那阴暗之地,我着实不想再踏足。况且,此事不问胥福,我心中也已有了答案。”
言罢,她再次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可惜了,我本想带些精致的瓷器作为礼物,送给杨倩的。”
此时,春棠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殿下,属下发现,有个人从我们出衙门开始,便一直尾随其后。”
元林愉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轻轻看了春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早已察觉。你且去,将他擒来。”
春棠领命而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巷弄之中,只留下一抹坚决的背影。
元林愉与秋竹则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
须臾之间,春棠已将一名侍卫带至元林愉面前。
那侍卫双膝跪地,神色忐忑。
“愉王殿下,,,”
元林愉轻轻呵了一声,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寒光一闪,便已稳稳架在了侍卫的脖颈之上。
“你可是太子的人?”
侍卫原本想说自己是龙晔卫的一员,但感受到那冰冷的剑刃紧贴肌肤,一股寒意直冲心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颤抖着答道:“是,,,是太子的谋士,,,谋士担心您的安危,所以派小的来保护您。”
元林愉又是一声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本王可不是什么三岁孩童,这等拙劣的谎言,休想骗我。”
侍卫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惶恐之色溢于言表:“小的。。。小的其实是来跟踪您的。”
元林愉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敲锣打鼓,你可会?”
侍卫连忙点头,如捣蒜般:“会,会。”
元林愉将剑缓缓收回,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去告诉太子和魏指挥使,就说本王要借胥福和乡大夫一用,用他们游街示众。你带着衙门的人,敲锣打鼓,务必让五安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做不到的话,本王定要了你的性命。”
侍卫闻言,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是,是,这个,,一定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