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凌丕就该把你们全都杀了!”
他一路走到了殿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孤无能啊,不能守祖宗之国土啊!”
夏国最后一位国君在大殿之外掩面痛哭。
“司将军真是寡人的肱骨之臣啊。”凌丕大笑,穿着石青色的五爪九蟒袍,他来把刀子插进这个与大秦同寿的藩国的心口。
“罪人全奂,拜见齐王。惟望齐王善待夏地之百姓。”
汾阳的大门敞开,全奂只穿着内衬,手捧夏王印,身旁的宦官捧着蟒袍。
“夏王为何不着蟒袍?”
“我不过一介罪人,怎么敢与齐王着同样之袍?”
凌丕哈哈大笑,看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全奂和文武百官。
“寡人听闻大秦立国之时,夏王以神速着名于世,十天连下周国三城。不知而今寡人的齐军,能不能称得上是神速啊。”
凌丕转过身,身旁的钟士策接过夏王印和蟒袍,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全奂,同为八王,传承了几百年的夏国,就这么折在他手中,不知全奂此时心境如何。
轰的一声,阴沉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下,两侧的宦官给凌丕举着伞,全奂和身后的文武百官就这么跪在暴雨之中。
“大王,臣有一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全奂毕竟是旧夏王,此次班师回朝,若留全奂于夏地,恐生变故。”
见凌丕不置可否,不过四十岁却满头华发的贾文羽俯身,“臣遵旨。”
景初四年,比齐国伐夏更令人发指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夏王全奂,降齐时手持利刃,欲杀齐王,被剑术大宗师陈礼当场格杀。夏国灭国。
“反了,他凌丕这是彻底要造朕的反!”
在齐国伐夏之前,每一个藩国或者秦室都只是暗地里为自己谋划,没有一个藩国敢光明正大的违背周礼。而齐国此行,彻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图穷匕见,把秦天子的威严像一张废纸一样揉搓之后随手丢进了茅厕。
“陛下,息怒啊。”
黄锦轻轻捶了捶嬴楚的肩膀。
嬴楚没有理会黄锦,看向嬴嘉伦,“你去见过那魏使了是吗。”
“我去见过了,他有个软肋,是身边那个婢女,但是他坚持说那个是他的夫人,只是,皇兄,我感觉那个婢女有些眼熟。”
“一个婢女而已,而且魏地传的很开,是自小就跟着那个魏使的,就算他说是他夫人,也没什么问题。”
嬴嘉伦点点头,“皇兄说的有道理,不过眼下皇兄也不必生气,齐国无疑是举火自焚之举,皇兄可颁勤王令,召七国之军共伐齐国。”
“黄锦!”
“奴才在。”
“给朕拟旨,朕以大秦天子之命,问罪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