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缓缓伸出手,温北君看到年轻道士干枯的手指,皱了皱眉,这让他想起李长吉,他现在也不能确认李长吉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年轻道士缓缓张开五指,一只手就这么悬在温北君的面前。
“五两银子?”吴泽问道,“你还真是敢要啊,外面的算命先生都是按文钱收账,你倒好,上来就要五两银子!”
也不怪吴泽如此之说,毕竟他身为侯府的管家,月例银子也不过就是五两这个数,五两银子更是很多小户人家一年都挣不到的数目。
年轻道士摇摇头,一笑,露出了有些泛黄的牙。
“吴泽,去给他拿五十两银子。”
温北君说道,五十两银子他还是出得起的,他今天还偏偏就要听这个年轻道士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要是还是和以前那些算命先生一样胡言乱语,他不介意亲自把这个年轻道士押进大牢,关上个几天几夜让他清醒清醒。
“欸!”年轻道士依旧摇了摇头,又甩甩手,五指依然张开,显然五十两银子这个数他依旧还是不满意。
“你,你,你真是疯了!””吴泽怒道,“你竟然敢要五百两银子!”
年轻道士听到五百两银子这个数字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更开心了。
温北君见此情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寒意更甚,“好,本侯今日就如你所愿。吴泽,去取五百两银子来。” 他倒要瞧瞧,这道士收了如此巨款,能吐出怎样的惊人之语。
吴泽虽满心不忿,却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气呼呼地快步离去。不多时,便捧回一个沉甸甸的匣子,“侯爷,银子在此。”
年轻道士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接,却被温北君一把按住手腕,力度之大,疼得道士 “嘶” 了一声。“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你且先拿着,但若是所言不实,莫说这五百两,就是你的项上人头,本侯也绝不留情。若是说的属实,本侯立刻给你取那余下的四百两,本侯说一不二!”
道士忙不迭点头,“侯爷放心,贫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拿到匣子,他先是小心地将其置于一旁桌上,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罗盘,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罗盘上快速游走。
温北君和吴泽目不转睛的看着道士,不知何时吴怀下了学堂,也凑在一边,看着。
年轻道士越念越快,一开始温北君还勉强能听清说着什么上请三清,什么道法,什么老君,后面他就一点都听不懂了,也不知道是道士真的会些什么,还是在这装神弄鬼的骗他银子。
年轻道士拔出腰间的剑,猛然挥向自己的手指,带出一串殷红的血珠。
众人皆是一惊,温北君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已按上腰间佩剑,只要这道士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制止。
吴泽更是一个箭步跨上前,将吴怀护在身后,怒目而视,“你这道士,莫不是疯了,敢在侯府撒野!”
年轻道士却仿若未闻,神色癫狂,任由指尖血珠滴落在罗盘之上。说来也怪,那血一触碰到罗盘,原本黯淡的指针竟 “嗖” 地亮起一道诡异的红光,疯狂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