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越明显没有江玹在意这些礼节,他只是随便拱了拱手,便收回了眼神,将视线射向了我这边。两个大孩子看到他,都兴奋的跑过去,喊着爹爹,娘亲的琵琶弹的真好听,他们也要学。
肖钰在听到孩子们喊爹爹的时候,身形明显顿住了,他没有回头,但也站在那里没走。
江玹给肖钰行礼,那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大礼,腰都弯了九十度了,还以为肖钰已经走了,结果腰直到一半发现肖钰还站在他面前,有点直起来不是,不直起来也不是的尴尬。
江越抱住冲过来的两个孩子,笑着说:“你们的娘亲确实很厉害,也让爹爹很意外,爹爹好像又重新认识了她一回。回头爹爹也来……”
江越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转过身来的肖钰打断了“茴茴,你喜欢什么样的琴,回头我带你去挑一把更好的,这一把已经伤痕累累,再修也不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了。”
“我认识一位造诣极高的制琴师傅,等你回了将军府,有时间了我就带你去见他,打造一把只属于你的,天下独一无二的琴。”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坚定的往我这边走来,眼神里分明是有话要对我说的意思,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去而复返是什么意思,毕竟江玹和江越都还在呢,他说这些话,也不怕人误会吗?
虽然名义上是哥哥,但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啊。
“我妻子的琴我自然会为她寻到她最中意的,这就不劳烦尚书大人了,阿茴,你之前不是说要琴谱吗?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取,正好你今晚就可以看了。”
江越看向我的眼神似带着蛊惑,我好像不能拒绝他,不,是这具身体不能拒绝他。
他叫阿茴了,这是江越仅有的几次和原主情到浓时才叫过的,当我听到那一句带着钩子似的阿茴时,我就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回答,为了这一句,死也甘愿。
我懵在了当场,心里想的不是这俩人今天什么意思,而是突然想看看江玹是什么表情,这么想着也就这么看了过去。
江玹脸色黑沉,表情阴郁,好像随时都会爆起杀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他可是白月光啊。
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两个人是为我吃醋才杠上的,我觉得这不过是他们男人之间幼稚的把戏,与我无关,只是我的白月光会生气,应该就是和我的想法一样了。
我摆摆手,准备进屋去,懒得再理他们。“你们俩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既不需要你们独一无二的琵琶,也不要你们送我,赶紧走吧,别在这打扰我就行。”
与肖钰擦肩的一瞬,他突然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茴茴,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晚上去找你。”然后就转身大踏步走了。
江越看到了,他的脸色也变了,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和,满是狠戾“他跟你说了什么,沈茴茴,他为什么会对你这般与众不同,他明明就不是你的亲堂兄?”
他几乎是用吼的了,不过有这句话我也放心了,看他的表情,我差点以为他听见了肖钰说的话。我有种红杏出墙的罪恶感。
“肖钰说抱歉,他无意惹我们夫妻不和。”我让香草带着几个孩子回屋去收拾了,这里的下人也好像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一样。
我一步一步朝江越走去,他好像从未和原主生过气,我努力的搜寻记忆,他似乎就没有在意过原主,为什么今天会这样?他不对劲,我胸口里的这颗心就没办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