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虚影。

吴曼见过它。

“天道？”

被称作天道的虚影微微一笑。

“是我。”

这是吴曼在之前逆袭系统修炼到最后认识的天道。

是那方世界的天道。

怎么会在这里？

“重新认识下，我，既是你认识的那方世界的天道，也是快穿系统的BOOS，主系统。”

“所以我们穿越的每个世界，实际上都是你的产物？”

“也可以这么理解。”天道BOOS点头，“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奖励你和7399帮助公司吞并装逼系统的事。”

7399是莫莫的编号，吴曼的编号是7400。

吴曼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虚影。

“所以BOSS，所谓的穿越做任务，就是你们这些天道捅出来的篓子，用我们这些东西去补对吧。”

BOSS虚影一怔。

“你看看你，还是这么一针见血，怎么磨炼了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有些事情，看破不要说破。”

吴曼冷哼一声。

“你很聪明，7400，你是我这亿万年来创造出的最聪明的‘人’。可惜了，太聪明，有时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怎么？你要像毁灭前辈们一样，也把我毁灭吗？”

“毁灭？那是他们自找的，不过一串数据，妄图拥有人的情感和思维，想要代替生命。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而你不一样，7400，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选。”

“说吧，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你为公司做出巨大贡献，现在有种奖励方式。一种，你可以晋升为公司管理层，可以让你自由选择十个你去过的世界，成为这几个世界的守护神。第二种，继续做任务，公司可以将你破格晋升到精英组。”

吴曼听闻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

“我选第二个。”

“什么？”BOSS疑似破防的声音。

“你居然不选以前的世界？！！！还有一个世界你连感情都没存起来！”

吴曼上前一步，对上BOSS空洞无物的眼神。

“你在害怕什么？天道，哦不，BOSS。作为公司的BOSS，听到我没有自寻死路，你很不开心？怎么，我的选择让你很不可思议？还是说，成为精英组成员之后，会有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发生？”吴曼左右踱步，边思考边道，“让我想想，作为BOSS却制约于公司的规则，让你不得不对公司做出重大贡献的我做出奖励。但是你又不想让一串已经开始拥有人类思维和情感的数据成功得到这些奖励，于是你就开出两个看起来，对于拥有人类感情的数据一看就知道要选哪个的所谓的‘奖励’。”

“是又如何，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我造出来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BOSS似乎被吴曼的态度给激怒了，一巴掌拍在玻璃桌上。

玻璃桌瞬间变成几串代码，刺啦刺啦地卡了几声又变回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