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小臭棋篓子,秦川大约已猜到:平日里定是夫子故意藏拙,才让这小子如此自信满满。
恰好另一处,也挖出了东西;秦川提起“象棋”、将棋盘角落“虎棋”吃下,随后起身。
秦吒连忙叫道:
“别走!赢了就想跑,算什么好汉?”
秦川却未理他,继续向书房外走去。
不曾想,这小子居然从座位上蹿出、一把抱住秦川大腿:
“兄长、哥!哥!再陪我玩会嘛。”
见激将法不行,竟开始撒起娇来。
秦川揉了揉其头顶,温声道:
“我去处理些外事,你与先生玩会,我随后就来。”
“哦。”
秦吒消沉地松开手,爹娘也经常这般说,离开后再回来时、已是把先前所说的话忘了。
秦川走出书院后,身影闪动,数个呼吸间、已是来到一处偏院前。
秦府护院教头,虽没有主人家那般大院居住、也无丫鬟伺候;但单人住一间小院的待遇、还是有的。
尚未跨入院内,已听到冯管家、近乎绝望的泣血之声:
“畜生!畜生啊你!原以为你只是贪些钱财,没想到、你居然还害命!你贪这么多银两,就不能找个婆娘、安生过日子?
这些年府里失踪的丫鬟、难道都是你干的!”
“爹!爹!我、我真不知道啊!对了,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趁着儿不在时、将尸骨埋在儿院里!”
秦川跨入院门。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三大五粗,面容粗犷的壮汉;被两名护院反束双手、压跪在一颗槐树之下。
而一旁土坑,已被挖掘六尺余深;坑底之中,有一具白骨蜷缩,且周身毫无布帛、首饰残余,被掩埋时、应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仅可凭骨架判断,是一具女尸。
见秦川到来,冯管家只觉心中一突,手中藤杖、抽打得更为用力。
阵阵“砰”、“砰”声中,壮汉后背已血肉模糊,鲜血浸透外衣、滴落在土地之上。
秦川神识扫过、跪地壮汉脉搏心跳,已知其、定是在说谎。
且这具尸骨,看样子、至少是五六年前埋下;应当是其所杀第一人,由于慌张、才将尸体匆匆埋入院中。
“听冯管家所言,这些年来、府上有不止一位丫鬟失踪?”
冯管家连忙停下抽打,颤抖喘息着回答:
“自从六年前梨枝失踪,至今已有四名丫鬟、一名男仆不知所踪。”
壮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之色;面上依旧茫然、哭道:
“我真不知道,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秦川缓缓走向深坑所在。
刹那间,原本老实无比、跪地挨罚的壮汉,如猛虎一般蹿起,直向秦川扑来!
什么狗屁仙师!细皮嫩肉的,怕是挨不了老子一拳!
事情败露,如今想要逃出府中,唯一方法、就是挟持秦家之人。
至于今后如何,他已没空去想;大不了落草为寇!
只是院里埋藏的五千两白银,来不及带走了;今后若有机会、定要让这秦家千倍百倍来偿!
这便是冯常,生前所想。
伴随冯管家,一声惨绝人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