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龙浅浅听不懂的话。
那应该是虫族的语言,秃头走在韦伯斯特的前面,明显被韦伯斯特的话语威慑到,乖觉的很,而且龙浅浅说话他也听不见。
那就……“韦伯……”
“韦伯斯特。”韦伯斯特笑着提醒龙浅浅自己的名字。
“好吧,韦伯斯特。”
“嗯。”听到龙浅浅叫自己的名字,韦伯斯特显得又开心了一点。
龙浅浅能隐隐感觉到韦伯斯特高昂的情绪,但是她也不知道为啥,想了想那虫子在后面一直叭叭叭叫着。
想着这虫子鼻孔朝天的模样,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这样,难不成韦伯斯特这个虫族是什么受虐倾向?哦,也不对,可能是看人家不能出来,气急败坏的骂人所以开心吧。
毕竟龙浅浅以己度人,就喜欢这样。
喜欢这种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着韦伯斯特越来越远去的背影,霍尔曼总算是崩溃了,他只是傲娇,雄虫的尊严高高在上,但他不是蠢。
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战犯,入侵白虎侦查团驻地那一战失败后被关起来,只能是关到死,关到他再也没有实验价值,或者哪次实验事故,结束自己一生。
为母虫奉献,母虫永生!这一切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如果韦伯斯特不出现,如果未曾有过希望。
如果未曾有过希望,他可以接受黑暗,但这希望出现了,却是因为他的傲慢,他的傲娇从自己手中流失……
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自己!
看着韦伯斯特丝毫没有犹豫的背影,霍尔曼早就从那什么别低头皇冠会掉的情绪影响中挣脱出来。
他已经想到了,韦伯斯特这种状态,救他举手之劳,不救他也并没有什么,反正不救他,他到死也出不去,没有人会知道他没救一个雄虫。
就算有人知道,看韦伯斯特那样子,应该是寄生了。
这样的话,没有任何人有立场去指责一个哨兵没去救雄虫,这不是在搞笑吗?
所以,往后发生的,只会是他余生在这间实验室里后悔。
霍尔曼越想越绷不住。
“呜呜呜呜~”
秃头和韦伯斯特的脚步停住了,龙浅浅飘走的身躯也顿住了。
两人一魂齐刷刷的往后看去。
俊俏瘦弱的黑发少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泪水的看向韦伯斯特。
“Lütfen... beni b?rakma!”
(请……不要丢下我!)
破破烂烂的衣服被他穿着,傲娇的少年不想希望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他后悔于自己的傲慢,所幸时间还来得及,于是他低垂下他高昂的头颅。
什么皇冠会掉?
低下头颅的那一刻,当说出话的那一刻,霍尔曼突然就感觉一切都没什么了。
皇冠都没了,怎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