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公主——”
灵蛇抱着胭脂,嚎得水漫金山。
“公主,灵蛇要跟在公主身边,再也不要出去了,公主——”
胭脂拍了拍她的肩背,和宫九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确实苦了她了。
只是,该放开了,再抱下去我怕你被宫九暗杀了啊。
宫九此刻又是一副人模人样,一身红衣锦带,头顶金冠,腰间悬佩,手中执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姐姐,我可是很听你的话呢,你让我重伤,我就重伤,一点儿也不麻烦旁人。我知道,你要让我牢牢记着你,只要痛的时候都想着你,阿九难道不听话吗?”
宫九那一双桃花眼如泣如诉,衬托着嚎啕的灵蛇像是恶人先告状。
“你!你你你——”
灵蛇转身指着装无辜的宫九,他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厚颜无耻!
胭脂扶额,在宫九哀怨的目光中,宽慰起灵蛇,把人哄得迷迷糊糊的出了屋门。
灵蛇领着新鲜出炉的厚赏和补贴,晕晕乎乎的想着方才抱到公主的感觉,好香好美……
要是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其实……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再接一次这种活的。
她摸了摸发间的碧蛇,语气恍惚:“中原还是好啊,有这样的机会,我要一辈子跟在公主身边……”
等屋内只剩下胭脂和宫九,气氛倒是骤然安静了下来。
胭脂将茶盏端起,轻轻呷了一口,品出这是南海的茶。
她神色不变的放下茶盏,道:
“下月初五,是你妹妹翠屏郡主的生辰,你这个做兄长的可想好了该送些什么?”
宫九早就坐不住了,像条无骨蛇样趴在坐塌上,只拿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胭脂。
“送她满门抄斩怎么样?什么时辰来,什么时辰去,多圆满~”
胭脂无视他的话语,接着道:“太平王镇守北方有功,独女生辰,朝廷也会赐下赏赐,只会往隆重里办。”
宫九伸出去,想要去够胭脂的发尾,闻言漫不经心道:“是啊是啊,太平王一家整整齐齐在北地一块过生辰,正好方便走得也整整齐齐。”
胭脂拍下他的手,道:“太平王世子在此,哪里就整整齐齐了?”
宫九幸幸收回手,道:“什么太平王世子,他不是在京城做质子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胭脂用眼神喝止宫九蠢蠢欲动的手,道:“所以你是恨太平王把你送到京城做质子,却把翠屏郡主留在身边?”
宫九捂住嘴,低低的笑了出来,边笑边道:“哈哈哈哈……姐姐……这可真是……太平王不会也这么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难怪他一封封信……写的那么恶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是笑得狠了,宫九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擦去眼尾笑出的泪花。
“既然你把太平王、王妃和翠屏郡主看做一家人,那何时将先王妃的陵墓迁出来呢?还是说要让太平王百年之后,左拥右抱?”
宫九的笑声刹那间停止,他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