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这娃,务实点多好,一天天不务正业不下农不上班!早点学好哪能遭这罪呢!”
“就是呢么,我看他一天都闲的?哎,大学生嘞,不会干活不会下地,不如让我娃上去!”
“早同意不就得了,受这罪,不那么嘴硬我们还能帮忙说说话!”
“唉,散了散了,房子拆都拆了,剩下那大几十万有着落咯!走走走喝酒去!”
村民们对着这场闹剧评头论足,火光冲天,柳树被烧的焦黑,李老板一伙人闹哄哄的打砸声听的陆凡绝望。
不知何时,一身黑袍的陈幄站在一旁。
“如何,小兄弟,我陈幄可以帮你出手,你选择加入我们怎么样?”
陆凡眼神落寞,语气虚浮:“能告诉我,为什么找到我吗……”
“能学会法,已经证明了你的资质,若是你的家人选择做一个不太守规则的人,你还不至于如此狼狈。”
陈幄欣赏着一片狼藉的小院,对陆凡的眼神相当满意:“我们这些拥有天赋之人本就得到了大道的特权,邪神大人可以让我们脱离种族的束缚探索终极,你又何必将自己和他们视作同出一源呢?”
“所以,我需要更多你们这样的人帮助我达成计划,待邪神降临,你身上所谓的秘密,那些所谓隐于幕后的存在,都不过是儿戏!”
陆凡闻言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被毁掉的一切:“你说的大道特权,邪神计划,对我太过遥远,但我答应你,我接受你说的一切,我要他们,死!”
“这就对了,诡异大势,又何尝不是你我追求超凡之大势!”
陈幄迈步走向不成样子的小院,几个坐着的大汉本来就好奇打量着他,看到他过来,立刻问道:“干啥的?”
陈幄抬起头,露出被削掉鼻梁的枯瘦头颅。
法这个东西,没那么玄乎。
邪神已经点明,如今的人类没有修为,全凭借助天地自然的力量,通过祈祷,或者沟通外物的方式可以使用一些粗浅的法。
比如陆凡使用的火焰需要符纸引动,并非来自自身的力量。
借来的力量终究是外道,这也是为什么陈幄毫不犹豫的背叛了血腐观选择追随夏屿玄。
身为血腐观的主事对法钻研自然颇深,陈幄除了需要准备时间的阵法一类,能够现用的“法”也不在少数。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其上缠绕着几缕几乎不可见的黑线,这铁钉看似普通,实则蕴含了陈幄多年对“法”的领悟与改造。
他轻声吟唱起一段古老而晦涩的咒语,随着咒语的每一个音节落下,铁钉上的黑线仿佛活了过来,缠绕得更加紧密,隐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几位,我的噬魂钉已经好久没见新鲜脑浆了,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陈幄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这又来个变戏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