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熄灭的炎家大饭店外,一扇落地窗内仅存的灯光也跟着熄灭,但又被打开,连续闪动了几次,少女似乎玩得很开心。
深夜中的艾迪克申幽静而美丽,空中闪烁依旧的星化作路边几户未熄灯的人家,宽阔的主街上零星有几位赶路的行人。
“真是的,每次精准控制风场这个东西就弹出来,我严重怀疑风木校长和我一样讨厌这个会发光的披风,才让我当风尊的。”风星卅正带着澜翼飞和石心近地飞行,披风在黑夜中异常亮眼,闪着青光。
“没办法,只有队长所在的巽系无法完美控制能量。”澜翼飞正翘着二郎腿,惬意的躺在青能长椅上,如月光般平缓柔和的淡蓝光将他包围,“我们坎系的人都习惯了,半夜自带黄灯,睡觉都得戴眼罩。”
“队长叫的再好听也不能增加你躺着的时间。”风星卅似乎醉了,嘿嘿一笑,“你真的很会说,林予森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骗走的吧?
“不是,一个班的时候我就对她没多大印象。”澜翼飞皱起浓眉,努力的回想着什么,“啊,对,好像是刚毕业那天,我正在家做晚饭,她就跟个竹竿儿似的突然出现在我背后,鬼使神差的和我说,‘你好,结婚。’,当时我连惊讶都忘了,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她瞬间就让伤口消失了。”
“哈哈哈,好离谱,她不会懒到让你喂吧?”
“没有,她挺好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完全不是想象中那样,可惜一周只能见一次,但我至少比牛郎好。”澜翼飞站起身道,“队长,不用耗费能量了,我来充能。”
风星卅跟没听到似的,凑到石心跟前小声道:“虽然平常比较忙,但我们至少比树叶里那对儿强,想没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呀?亲爱的。”
石心挺拔的身躯在月光下犹如一座小山,手中的孩子正在一圈圈包裹的白斗篷中安稳的熟睡,像半山腰的一小片云,“就叫月廿吧。”
“月廿,嗯。”风星卅思索了一会,“好名字,石月廿和风月廿都好听!”
“明天到管理局登记一下,应该是五百二十多号。”石心道,包裹孩子的斗篷是尤里的,被掩盖住右上角的“守”字就像半个[罪]字,“不,他应该姓澜,我能感受到,澜月廿。”
“啊!”浓密的风场在很是失望的风星卅旁边打出一个问号,脸上泛起微红,风场开始飞驰,“我没说……快点回家!”
强大的惯性使对队长的行为有些发懵的澜翼飞重新摔回了长椅上,他试探性的说了一句:“队长,我不着急。”
“我着急!”风星卅的脸已红透,眼中充满“别打扰我”地看向澜翼飞。
没再理会揪起石心耳朵的队长,澜翼飞陷入回忆,前面传来队长的叫喊声:“我可没喝多,你一口没喝怎么跟醉了一样!石头蟑螂!”
澜翼飞心中感慨:时间真快呀,十年了,当初我们还约定成为二小队呢,本是天方夜谭,没想到还真成了,嘿嘿,今天有幸见到队长酒后发飙,当时她还很胖,跟袋化肥似的。
初登[道之相]时,我还傻呵呵的用手走了半天,哈哈,虽然没当上校长,可……,为什么?为什么风木没选我!炎誉真烦人,欠揍。
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炎旺外,二小队的剩余成员乘着月光载着酒驾的风场回了家。
十年时间很长,足以承载快乐的青春,十年时间又很短,澜翼飞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像还停留在刚入学那天,相比之下,十个月似乎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