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封火不敢赌到时候父母会给,小封火能不能说服他们是个未知数,所以只能提前做安排。
很能理解。
如果是自己独立掌控的钱还好说,父母掌控的钱,那么大一笔,借给无论多好的朋友,他们都会心慌的。
这就是父母身上矛盾的具象化。
对儿子想要去多面发展,非常开明的支持。可借钱的时候,又变成了典型的父母。
呃,如果是年龄再大一些还好。
2014年才十八岁,十几万的外借,任谁都担心,确实需要保持警惕。
完全能理解。
至于小封火会不会想起来,完全不用担心,有些事情系统会在关键时刻提醒的。
关于帮助陈丰的事情不能承认,总不能告诉父母,我是重生者,我知道未来的走向,可以救死去的人,陈丰的父亲会出事,我得准备钱帮他吧。
这样的理由说出来,会让人更加不相信。
别说十万块钱了,刚才那三万块钱都得拿回去。
何封火带着忐忑的心情等着父母的决定。
今天无疑是幸运的。
一个小时后,两位开明到无人能及的父母,最终还是同意了十万块的入账,并且表示下午就去转账到何封火的银行卡里。
话都说到这里了。
何封火最后多说了几句。
“爸妈,你们知道平阳广场西广场吗?”
“知道啊。”
何金土不明白儿子又要说什么,赶紧喝了杯浓茶,提了提精神,怕又听到什么难以接受的消息。
何封火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挠着头磕磕绊绊说道:
“西广场后面的那个小区,有三栋房子不是临近西广场那个石壁吗,我从那位……就是那位,你们都懂的哈。”
谁?
望着儿子挤眉弄眼,打哑谜的样子,虞禾秧没听懂,何金土听明白了,应该是祁伟同。
何封火看到老何同志听懂了,继续说道:
“我从他那里得到消息,那里有可能会因为扩张广场拆迁,如果我们以后攒的钱多了,你们可以买一栋,我们还能赚点拆迁款呢。”
“他不确定会不会真的拆迁,不过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啊。”
是的,“那位”就是祁伟同。
何封火的话语在误导何金土他们,他知道如此一说,父母绝对不会去问祁伟同,这可是违法违纪的事情啊,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就不好了。
虞禾秧还是不明白,直到何金土在桌子上用手指沾着茶水写了个同字,才反应过来。
刹那间,她觉得儿子越来越有能耐了,居然能从祁伟同那里得到这样的消息,满脸欣喜。
何金土若有所思,他也没想到祁伟同冒着那么大风险帮助自己家,觉得以后逢年过节可以多走动一下。
他明白儿子的意思,有些事情只能说一遍,接下来都要装作没说过,更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绝对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来,见到祁伟同同样不能谈及此事,这件事就像是没说过一样。
一个说过,一个听过就可以了。
当然,事实是祁伟同真的没说过所谓的拆迁。
何封火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会让父母产生与祁伟同常走动的想法,这正合他意。
“爸妈,拆迁没那么快,你们别着急啊,有合适的机会可以问问。”
“我就不管这件事情了,你们自己打探着点吧,别让人看出什么啊。”
“我过段时间可能就忘记了,你们可别忘记了啊,”
何封火将买房的事情甩出去了。
万一真的彻底死去,如果父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可以为他俩留下一大笔钱,这才是重要的。
至此。
何封火大部分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了。
本来试训的事情如果放在今天的话,完全可以完成,谁曾想到最早是后天。
如此一来的话,只能听天由命了。
资产确实上升了,能达到一千万的上限了,可是却要离开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有希望完成千万资产的目标。
不如趁有漏洞让父母捡一把漏吧。
“爸妈,谢谢你们相信我。”
结束话语的时候,何封火恭恭敬敬给何金土和虞禾秧鞠了个躬。
这种行为,平日里根本不会做出来,有些矫情。
今日不一样。
最后一天了。
何封火鞠躬的时候,虞禾秧欲言又止,想要伸手阻拦儿子。看到丈夫没有动,安心受着这一鞠躬,便硬生生坐了回去。
有些时候,该承受的就要承受。
何金土不是对儿子摆谱,而是他自己心里有衡量。
“儿子,放心大胆地干吧,老爹给你兜底。”
这句话在何金土心里说出来的,并未说出来。
何金土在昨晚作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儿子就像雄鹰一般努力朝着高空飞去,飞得越高越好。如果有一天摔下来了,那拼了命也要冲上去接住他。
这是一位父亲的责任。
不过,还是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虞禾秧同样能受这一鞠躬,她是母亲,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更加重要的是,她同样会为儿子兜底。
父母永远会站在孩子身旁。
“家人是人生最大的底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