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睁开双眼，猩红的瞳孔，恢复一丝的清明。

扫视着一众下人，缓缓走上前。

下人们缩了缩，莫然走到一个老婆婆面前，躬身行礼：

“‘他’，向您道谢。”

当初在府上，饿肚子的时候，这位管厨房的老婆婆，就会送点粥、馒头、剩菜之类的，帮助母子两人果腹。

老婆婆张了张嘴，但却没说什么。

随后，莫然在人群中，点了十几个下人：“抓出来。”

巴约比立即动手，将人分成两拨。

被抓出来的十几个下人，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啊，饶命。”

这十几个人，都是记忆中欺负过“他”的人。

剩余那些下人，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在莫然心中，看着他人蒙难，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库彼修，杀了他们，其余的，既然不杀手无寸铁的平民，那就有魂力的杀了，没魂力的送他们自生自灭。”

“遵命！”

库彼修举起魔血镰，开始收割性命。

“巴约比。”

被点到的巴约比，立即低下了头。

“带老婆婆离开，找个安全的小村子，给她足够的钱，用你魂圣的实力，威慑一下，让她安度晚年吧。”

“遵命。”

巴约比背着老婆婆，消失在夜色中。

被点出的十几人，在加上府内其余的魂师，被库彼修屠戮一空，其余没有魂力的普通人，做鸟兽散。

莫然坐在地上，浑身九幽煞气沸腾。

在无尽的伤害与冷漠中，找到了唯一存在的温情。

精神之海

莫然看着眼前的孩童，那孩子躬身一礼。

“谢谢。”

“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

下一秒，那孩子，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与此同时，莫然的精神之海，顿时扩充了一倍。

回归现实，修炼《九幽玄天神功》带来的滔天杀意，逐渐被平复。

“走吧，告诉他们两个，撤退，旅馆汇合。”

两人消失在夜色中，库彼修使用阿瑞斯传音术，通知了巴约比和沙古拉撤退的消息。

城主府外

沙古拉一摊手，撂下一句话，迅速撤离：“城主，那边完事儿了，善后就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