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算了下自己现在的家底,就只能勉强上三节课,能学的不多,更遑论教其他人了!
那与他出生入死到现在的师弟师妹怎么办?
他们年纪还小,比他更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这份活下去的机缘如今却只能被他独占。
万一有一天他不幸殒命,不就白白断送在他手中?
“老师...”鹧鸪哨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本可忍受黑暗,如未曾见过光明。
他额头叩地,想要再求,却被一只手掌拦下。
路也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啧,我话还没说完。”
“并不是不可以收,只是他们可能无法成为像你这样的...正式生。”
若不是刚才收徒升级开启“旁听生”新功能,路也还真无法应允鹧鸪哨这个要求。
这旁听生与正式生的区别在于:
路也在收旁听生时,只能随机获得该学生的一项能力,不会产生暴击。
且旁听生就算天命点充裕,也只能听三次课。
若想继续听课学习,便需要参与入学考核才能成为正式生。
考核内容针对学生做出变化,路也目前不可得知,但隐隐觉得这东西并不简单。
他将目光重新看回鹧鸪哨。
才发现这个三十多岁的苗汉子眼中不知何时竟已泛起泪花。
路也无法体会到他这三十多年究竟经历了多少凄惨苦难。
但想必往后有他的日子,不会这么难过了。
“老师...”鹧鸪哨脑中出现了旁听生的相关信息,声音有些哽咽。
“不必言谢,去将他们带来吧。”
鹧鸪哨起身,只觉多年紧绷的全身,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松缓了许多。
他躬身抱拳对路也行礼,退入身后出现的光门中消失不见。
师者。
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路也曾几何时也拥有这般高尚的情操。
可后来也慢慢地被金钱漩涡吞噬,变成个利字当先的商人。
鹧鸪哨最后的笑容,让他感觉似乎又回归了最初的那个自己。
“这真是个值得究其一生奉献的职业啊!”
“哦差点忘了,看看郭靖这个小伙子在干什么?”
......
射雕世界。
大漠。
铁木真部落的营地中四处升起火光。
一个个蒙古士兵手端装满血水的铜盆,不断来往于位于营地边缘处的一个蒙古包内。
“医师,大夫,我师傅们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郭靖抓着围帐内一个头顶三根雕毛,身披虎皮的蒙古大夫。
让他不再抬脚跳那张牙舞爪的萨满巫舞。
然而却制不住他那张碎碎念的嘴。
“天灵灵地灵灵,长生天您快显灵~~乌鲁呀哇...”
帐中央火盆内的星火也随其歌声四处飞溅。
‘噗!’原本躺倒在草席床上,还有气进出的朱聪此刻再也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
“二哥!!!”韩小莹惊恐地不断擦拭他的嘴角。
“七...妹,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朱聪偷鸡摸狗一生,本想战死...却不曾想,竟是要折于这些坑蒙拐骗的人手里!”
“二哥,你别再说了!”
那萨满巫医虽不懂宋语,但很明显知道朱聪的意思。
‘噗!!’
“靖儿!这些蒙古大夫都是什么货色,还不将他们都赶出去!!咳咳!”柯镇恶气得浑身发抖,他现在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梅超风九阴白骨爪的尸毒正在顺着血管侵入全身。
再过不久,他恐怕也会与韩宝驹几人一样陷入昏迷。
如此得不到救治,他们可能真的要饮恨大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