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沉吟,他先整理下思绪,又特意加重语气喝道:
“胡说,你说找奖券就是找奖券,呵呵,还说去兑奖处,那你告诉我?你的奖券在哪里?”
“奖券丢了……我就是去找奖券的……”。被绑者被吓得来不及多想,脱口说。
“奖券丢了,你还要我带你去兑奖处……”。
“哼哼,这摆明了就是在骗我,看来,给你的苦头还太少,到这时辰了,你还敢当面耍花腔。”
说着,他顺手抄起一根棍子,“啪”的一声响,狠狠的敲在那人面前。
木棍呼啸着落下,虽然看不见,可一股恶风和地上的尘土猛扑到脸上,吓得他不住声的求饶。
“啊……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呵呵,到了这会儿,你还想活命吗?”
“你先偷了孤儿寡母辛苦积攒的家财,又逼死同谋王家阿姆……”
“不对……只怕王家阿姆就是被你害死的。”
“到现在,我看谁有本事,能留下你的狗命?”
啪的一声,李佑民回头,看见李大力立在门口,几瓣破碗片落在地上。
看这样,他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不是……不是啊……,我没有害过王家阿姆,我只是丢了奖券,心里憋闷,找借口不愿意给她分钱……”。
“呵呵,现在王家阿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说这话有谁相信。”
“说,现在只有老实交代,说清楚你王家阿姆,是怎么串通作案的情形,仔仔细细的讲清楚,你才有些活命的可能,要是胆敢隐瞒一丝一毫,哼哼。”
“我说,我全都说,我真没害过王家阿姆,那日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呢……,后来她怎样了,对天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地上之人被吓到失态,不住的拼命辩解。
…………
事情的经过,和他的判断基本相同。
眼前这人,名叫王阿贵,和王家阿姆是同乡。
多年来,两人常有来往,今年以来,王家阿姆感觉自己年龄大了,就想着叶落归根、回家养老。
等她把这想法告诉给王阿贵,他却不太情愿,只因为两人多年在外,一直也没攒下什么钱财,现在回到家乡,也只能在田地里找饭吃。
在他看来,不如待在城里,门路多些,总要好混些。
可王家阿姆见他反对,多年相处,对他的想法早有预料,就不慌不忙的说出,提前想好的的搞钱办法。
她对王阿贵讲,这两年自己做工的主家,只有母女二人,并且,她还知道这家藏钱的地方。
这两人各怀心思,密谋许久,非常顺利的偷到了百多块大洋。
本来,按两人事先说好的,这些大洋足够他们回乡养老了。
毕竟这时候,就是在魔都生活,普通的四口之家,每月4,5块大洋,就能过的不错。
可王家阿姆不知道的是,她的姘头王阿贵,根本就不愿回乡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