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很想怼一句,我愿意病,但不愿被你吓死。
恐惧之后,熊老沉思起来,两次深夜造访,也不动手,只是吓唬他们,必定是有目的。
但熊老实在猜不到“叶姑娘还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萧婵起身,背着双手。
熊老趁机跟着起身,掀开被子,急切的下床。
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男子。
熊老心底一窒。
他们到底是怎么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萧婵把玩着置物架上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漫不经心道“皇城脚下,熊家跟叶家近,我偶尔做客熊家,熊家不欢迎?”
欢迎?
我倒是想欢迎你。
你倒是白天从正门进啊!
夜半三更出现在别人床头,这哪里是做客,分明是送终。
“啪嗒”
一个小玩儿意不慎被萧婵拨弄在地碎掉。
熊老看着那价值不菲的东西,心快要滴血。
她要是不满,她倒是说出来啊,她不说他怎么知道?
萧婵到底也没有太折腾熊老,只碎掉他一个宝物,就带着黄景之走了。
后半夜,熊老愣是没睡着。
直到早上。
有家奴来报,说他儿子跟小妾,被扒光了吊在房梁上,一早被人发现时,都发起了高热。
还有他的孙子在那么多人保护下,又被吓了一通。
熊老蔫蔫的去上朝,遇到交好的同僚,便开始取经“得罪一个人后,她总是吓唬你又不要你命,她这是什么意思?该怎么办?”
那同僚问熊老“能除之而后快吗?”
熊老反问他“你无论怎么戒备,她都能深更半夜出现在你床边,怎么除?”
同僚沉吟后道“不能除,又吓唬你,必定是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你不如再心诚些,求得她的原谅。”
熊老一脸认真“心诚?怎么心诚?”
同僚笑道“这世道的心诚不就是钱权财宝?”
萧婵次日到书院时,时间已经不早。
她刚到书院,就与要回叶家递消息的家奴撞个正着。
家奴说,昨日被萧婵揍的只剩一口气的那些学子的家长来讨要说法来了。
忌酒让她先不要来国子监。
萧婵并没有听从。
她要是做事怕担后果,她就不会做。
校场
萧婵到的时候。
就听到有人哭嚎。
“还是夫子呢,竟把学子打个半死,这哪是授课,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借着夫子的名义使坏,可怜我儿,也才十五岁,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我儿不也是如此吗?不过出言不逊罢了,惩罚惩罚就行了,不至于打的只剩一口气吧?如此暴力,这国子监什么时候这般风气?日后其他学子的安危可怎么办?”
“忌酒,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这国子监也不用开下去了。”
忌酒被逼迫,脸色沉的厉害,但他还没说话,就听到一道不屑的声音传来。
“口气挺大。”
萧婵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至说话的女人身前。
女人看到萧婵,不悦更甚,她冷笑一声“你是何人,本夫人说话,何来你插嘴的份?”
“将你儿子打个半死的就是我,我不说话,你能要到什么说法?”萧婵挑眉睨着她。
“你打的我儿?”夫人一愣,不敢置信。
“是我打的,不但昨日打了,只要日后他还是国子监的学子,只要他日后继续根骨不正,我都会打,第一次留一口气,第二次留半口气,第三次,打死。”
即便众目睽睽之下,萧婵依旧狂妄至极,没有半分愧疚之态。
众人被她言语间的狠绝惊到。
女人顿时怒不可遏“你身为司业,如此暴力,怎配在国子监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