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骂完黑衣人,满脸愠怒地回头望去。
不期然,就撞上了一双冷冽如寒星的眼眸。
车夫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有些发虚。
他暗自思忖着:六姑娘应该没听到他骂什么吧?
况且,他又不是骂的六姑娘,而是这些可恶的黑衣人。
你说,你要杀六姑娘就杀六姑娘呗,何必盯着我一个车夫不放呢?
你杀了我一个车夫,难道六姑娘就能跟着陪葬了?
显然不能啊!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对我一个车夫动手呢?
这种头脑不清的黑衣人,简直就是活该被他骂!
车夫心虚之后,突然瞥见黑衣人提刀向萧婵偷袭,急忙失声提醒:“六姑娘小心……”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完。
萧婵猛地回首,一脚踹去。
那企图偷袭她的黑衣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被踹飞,狠狠地砸在了街边的石柱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腰骨应声断裂,死状惨不忍睹。
车夫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惊叹。
约莫五十个黑衣人,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萧婵尽数杀死,只留下了一人的性命。
虽然留了黑衣人的性命,但她却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的双臂,这才放他离去。
黑衣人落荒而逃后。
萧婵看着满地的尸体,转头问车夫:“你能处理吗?”
车夫望着满地的尸体,茫然无措地抓了抓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处理?”
“你不会?”萧婵挑起眉毛,眼眸微眯,透露出一丝质疑和危险。
车夫又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应道:“会,我会。”
萧婵伸了个懒腰,轻盈地跃上马车,亲自驾车离去。
留下车夫独自一人,面对着几十具尸体,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前往大理寺报案。
尤飞章从温暖的床上被扒起来,带人匆匆赶到时,就看到了一地的尸体,他皱起眉头问车夫:“这些都是六姑娘杀的?”
车夫战战兢兢地指着自己,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杀的。”
尤飞章默默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你觉得我会信吗”的怀疑表情。
车夫撇撇嘴,不信就不信。
他自己也不信。
待尤飞章的人将尸体全部带走后。
车夫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捎你一程?”尤飞章好意地提议道。
“好啊。”车夫如捣蒜般连连点头。
尤飞章将车夫送到萧宅,见萧宅反而门房放他进入,这才确信他没有撒谎,放下车帘,驱车离开。
尤飞章到达大理寺的时候,仵作已经在勘验尸体了,画师则将所有的死者都一一画上。
仵作将死者的死因都详细的记录在案。
尤飞章打着哈欠,问仵作:“可能看出些什么?”
仵作道:“从身体状况来看,这些都是常年训练的人,死因几乎都是一击毙命,从身体特征来看,暂时看不出是哪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