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心中讶异,点了点头,说道:“小弟正是叶灿,不知刘大哥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刘正风脸上露出忧色,说道:“我如何不知?前几日江湖便有传闻,昔日林远图横扫天下的辟邪剑谱落在一名叫叶灿的人手里。”
曲洋也在一旁说道:“我在神教中也曾听闻此事,神教中有不少教众已经闻讯想要夺得此剑谱了。”
叶灿还未说话,林平之便义愤填膺地说道:“这必是那青城派的狗崽子散播谣言,想要借别人之手杀掉叶大哥。”
刘正风似乎对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剑谱毫不在意,眼神中没有一丝贪婪垂涎之意,说道:“现今天下间都知道青城派将福威镖局覆灭,只有独苗林平之逃跑,与你为伴,别人如何不暗生揣测?”
曲洋也插言说道:“正是如此,那传闻说叶灿只是个武功平平无奇的幸运儿,因而不少人跃跃欲试,只怕小兄弟会有数之不尽的麻烦。”
叶灿脸露不屑之色,说道:“那又如何?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至于辟邪剑谱,我连见都没见过。”
刘正风摆了摆手,说道:“我和曲大哥自然信你,但人言可畏,依我看,小兄弟还是去我刘府躲避几日。我正好过几天后金盆洗手,到时有不少武林同道前来,我便豁出老脸为叶老弟澄清此事,与那余沧海当面对质。”
叶灿虽然与刘正风,曲洋虽然刚刚认识,但已感觉到这两人都是光风霁月,侠肝义胆的人物,竟然为了自己要与那青城这等大派对质,不禁大为感动。
此时天色已晚,叶灿和林平之行了七八天路程,早已是风尘仆仆,面露疲惫,当天便在刘府住了下来。
这刘府规模极大,刘正风除了是衡山派二把手外,家中还历代从商,颇有资产。叶灿和林平之便被他安排在了家眷住的内院。
这时距离刘正风金盆洗手仅有三天,整个衡山城都空前热闹起来,不少武林中人赶来贺礼,想借此和刘正风背后的衡山派攀上关系。刘正风唯恐叶灿被人认出,特意嘱咐他们在后院呆着,过了这几日再出门。
他这几日白天忙得不见踪影,只有晚上有这时间和叶灿说上几句,那天残地缺卖艺几十年,一身琴艺自然也登峰造极,两人谈及音律,每每让刘正风受益匪浅,直叹相见恨晚。
叶灿倒也乐得自在,闲来没事指点林平之剑法,刘正风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刘平二十一岁,次女刘菁十八,幼子刘芹十六岁。
刘家家风极严,叶灿初到刘府,刘正风便介绍叶灿是他新结识的兄弟,这样算来,刘平还得称呼叶灿一声叔叔,叶灿只比刘平大两岁,赶忙推辞。
偏偏这刘平是个谦谦君子,每次看到叶灿都一板一眼的躬身喊叶叔,弄得叶灿颇为不自然。
这天叶灿正在指点林平之独孤九剑,恰好刘平经过,刘平自幼学习衡山剑法,基础极为牢固。一眼便看出这剑法之精妙,当下也忘了叫叶叔,看的如痴如醉。
叶灿有心想看看林平之最近练的如何,便对刘平说道:“贤侄,早听说衡山剑法精妙,不如你指点平之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