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求索之所以甘愿挨这两记棍棒,其主要意图,乃是捕捉这二人攻击之后的破绽。
未等二人撤回身形,吴求索双臂疾伸,双手指尖如电,猛刺二人肋间。
两名酒鬼尚未看清对手手段,只觉肋下一阵剧痛。
刚欲反击,身体却骤然失控,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而后便手舞足蹈,难以自制。
这二人舞姿甚是笨拙,加之原本臃肿的身形,做出的一系列颠三倒四的动作,愈发显得滑稽。
说好的打斗,怎么就突然跳起了舞?
眼前这等景象,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就连吴求索自己都有些绷不住了。
在医馆中观战的察克,只觉脸上火辣,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想起方才夸下的海口,不禁尴尬地干咳一声。
伊恩则是暗自发笑,饶有兴致地看向察克,心想察克是否真的会将那桌子吃下。
“喂,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快他娘的别跳了!”托比手持木棒猛敲地面,声音沙哑。
两名酒鬼仿若未闻,依旧做着浮夸动作。
“即便你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理会。”吴求索漫步向前,从容地从二人手中夺过木棒,砰砰两下,便将二人击昏。
为确保二人陷入永不苏醒的深度昏睡,又砰砰砰砰,双手如风地接连补上四棍。
望着头破血流的二人,托比渐渐冷汗淋漓,咽了口唾沫,双腿颤抖着向后退去。
局势太过超乎预料,眼前发生之事,似难以常理揣度。
那连凛风都吹不散的醉意,却在直视眼前少年双眸的瞬间,陡然惊醒!
吴求索抛掉木棒,悠然转身,淡然一笑,缓缓走向托比,冷笑道:“你,也想起舞吗?”
托比嘴角微微抽搐,喉咙里不知嘟囔着什么,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握着木棒的双手,也是剧烈地颤抖个不停。
吴求索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托比无论如何也不敢动手。
“你……你不是被倪少爷打成重伤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身手?”托比冷汗直冒,强压着心中惶恐问道。
“伤势是我装的。就凭那几拳的劲道,还伤不到我。”吴求索掀开衣襟,露出毫发无伤的腹部。
望着毫发无伤的吴求索,托比瞳孔骤然紧缩。
“那……那他们二人为什么狂舞不止?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法?”
“你的问题未免有些太多了。莫要忘了,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吴求索缓缓抬起手臂,将食指抵在托比肋骨之处。
“你,也想起舞吗?”
托比脸色惨白如纸,惊恐至极,只觉喉咙似被铁钳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
“不说话?那我便代你回答。”
话音未落,吴求索手腕一抖,灌注精纯灵气的指尖猛向前戳,直入托比肋间。
刹那间,仿若被钢锥贯穿的剧痛席卷全身,托比气息一滞,只觉经脉似被逆向扭转,带动四肢痉挛不停。
托比紧咬牙关,心中默念停下,可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舞动起来。
吴求索从托比手中夺过木棒,举至其太阳穴前,沉声道:“我倒想试试,你的脑袋,是否还像昨夜那般坚硬?”
托比心中一寒,脸上掠过一丝黯淡,眸中满是绝望之色。
“咱们不妨打个赌,就赌在我这一击之下,你能否站稳。若你依然站立,便是你赢,你我之事就此作罢,以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