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中发出一声爆喝,吴求索双臂猛地抽离而出,彻底断绝了二人生机。
殷红狂涌之际,洒在宽大的暗红色长袍之上,显得长袍黑得有些发邪、红得有些妖异。
松开双手,扔下如烂泥般的两具尸体,冷哼一声。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什么不对,如果对待敌人不够残忍,那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走到井边,洗净身上血迹。吴求索用麻袋将二人残骸装起,放入几块大石,扛到无人的岸边,沉入水下。
沈昆家出门便是海岸,连杀带抛,极为便捷。
另一边,沈兰捧着血瓶,一路小跑着赶往康福医馆。
医馆门前,察克正摆出副极不耐烦的神情,对着沈妻推推搡搡,口中话语尖酸刻薄、极为刺耳。
“快滚快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医馆又不是救济院,没钱看什么病?还想让我亲自出诊,简直是做梦!”
说话间,察克招呼伊恩驱赶沈妻,二人欲合力将门关上。
沈妻为求察克给丈夫医治伤势,涕泪交加,好话说尽,只差给察克跪下了。
察克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忖道:你好大的面子,你当你是谁?又不是那位小爷,我察克凭什么帮你?
要是因为帮你而耽误了给那小爷办事,恐怕下一个被放血的,就是我察克自己了。
察克这两天可没闲着。
自从昨夜接到吴求索的吩咐后,他一刻也不敢偷懒,觉也不睡,立刻去打听诺克萨斯军需官的下落。
从半夜一直打听到天亮,终于得知诺布朗就在五十海里外的北海公墓。
此时的察克,一夜未眠,人困马乏,哪有心思给别人免费看病?
再加上他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对待沈妻的态度,自然极不耐烦。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缠着我不放,我可就动手了!”察克抽出门口的扫帚,一脸凶狠地怒道。
沈妻仍未放弃,无论如何都要请察克出诊。
察克摆了摆手,寻思自己不动手是不行了,扬起扫帚,就要朝沈妻身上抽去。
“住手!”
扫帚尚未落下,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少女清脆的呼喊。
察克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急匆匆地跑来,胸前衣服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小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住手?”察克打量着女孩,毫不客气地说道。
女孩正是沈兰,她没有理会察克的问题,只是先查看自己的母亲有无受伤。
“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你爹独自在家,没人照看可不行。”
“有人在照看爹爹,还把咱家门前那两个坏人打倒了。我这次过来,是来让他过去给爹爹治伤的的!”
说着,沈兰指了指察克,示意察克立刻出发。
见沈兰这半大的小妮子竟对自己指指点点,还敢勒令自己,察克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妮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求我办事,还敢对我吆五喝六,真把自己当成谁家的姑奶奶了……”
察克正兀自骂着,却见沈兰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俨然是一樽装满着殷红液体的玻璃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