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夏滢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正值豆蔻年华的她,黛眉弯弯,明眸灵动。
略显紧致的衣衫,将其正在不断发育的身躯,凸显得玲珑有致。
夏滢虽衣着朴素,但气质极佳。
一颦一笑之间,自有一种出尘的神态,仿若空谷幽兰,透露着无尽清韵。
刚才被夏滢扑在怀中哭泣时,吴求索就感到胸膛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柔软,使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夏滢虽在酒肆里忙碌了一整天,眉眼间带着些许倦意。
可当她目光触及吴求索之时,神情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轻盈地牵着吴求索的胳膊,夏滢轻声问道:“求索哥哥,是不是肚子饿了呀?今晚想吃什么,滢儿去给你做。”
吴求索淡然一笑道:“只要是滢儿做的,就是我想吃的。”
夏滢轻声嗯了一声,旋即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瞧着两人谈笑的样子,夏山饱经风霜的脸上,难得地泛起几缕温馨之意。
夏山今年才四十出头,可由于常年累月从事高强度的体力活,脊梁已微微佝偻,额头沟壑纵横,两鬓斑白似雪。
猛一看去,恰似个年近六旬的小老儿。
夏山褪下外衣,将身上的汗渍擦拭一番。
又往火炉里添了些干柴,身子暖和了些许,与吴求索在厅堂谈起这两年来的世事。
比尔吉沃特北部海域,岛屿星罗棋布,大大小小足有百余个。
其中有三座岛屿最为庞大,岛上的产业亦是最为繁荣。
与加蓝岛毗邻的威克岛,便是这三大岛屿之一。
威港位于威克岛的北部沿海之处,与加蓝岛之间仅仅隔着一条浅浅的海峡。
夏山在常年在威港里面做苦力,干最低等、最累人的搬运工,负责把啤酒、渔获装入木桶,再凭人力背到船上卸货。
每卸下一桶货物,便能挣得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恰好能买五个馒头。
为了能多挣些钱,夏山每日至少要卸三十个木桶。
自天气转寒之后,码头的活儿是越发难做了。
夏山不但要忍受严寒的折磨,还得面对拖欠工钱的码头老板。
到如今,码头老板已经欠了夏山两千七百个铜板,折合二十七枚银币。
那可是夏山辛苦劳作三个月的全部收入啊!
听到这里,吴求索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个世道,总有一群喜欢拖欠工钱的渣滓?
看着满脸倦容的夏山,吴求索忍不住开口问道:“码头老板随意拖欠工钱,威港难道就不管管吗?”
夏山长叹一声,道:“威港才懒得管这些事。威港由威家掌控经营,所有的码头老板,全就是威家的狗腿子,谁也拿他们没辙。”
对于这个威家,吴求索早有耳闻。
这几年来,在威港乃至整个威克岛,威家都是毫无疑问第一大家族,统摄着全岛的所有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