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感觉到有些受气,换到以前,她可能会先忍着,然后回家又把这情绪表达给家里人,而这就自然会让家里人感觉给她带来麻烦。
米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难得陆苗苗能够有勇气来参加考试,对结果也很在意,所以作为父母,我们还是选择支持和相信孩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不想让苗苗的期望落空。
级组长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他带着他们去了教务处。在那里,他们查看了陆苗苗的答题卡。答题卡上的答案清晰可见,分数没有改错。米娜拍了照片,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回到家,陆苗苗急切地询问情况。米娜轻声回答:“答题卡没有问题,分数也没有错。”米娜把拍的照片给苗苗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儿。
陆苗苗看着答题卡的照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我不可能做错这几道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持,她对自己的答案充满了信心。
苗苗外婆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陆苗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苗苗的心理问题会不会严重了?我们不应该让她去参加这次月考的。”她的眼中含着泪光,她担心这次考试给陆苗苗带来了更多的压力。
孙慧约米娜和刘丽出来喝东西,聊聊各个孩子的近况,和她们自己各自的状态。
孙慧优雅地喝一口果汁:“最近罗伟烨是比较省心的,而且因为苗苗回学校参加考试了,他还和我和老罗说他在想着怎样才能考到和苗苗一个地方读大学,他说最近很少和小雅聊天哦,小雅的作息好像还是白天睡觉比较多吗?”
刘丽放下手中的果汁,叹了一口气:“是啊,整晚不睡或者晚上出去好晚才回来,老赵就整天找各种奇怪的方子,远程焦虑,还请了一个大师到家里作法。他这些弄到我更焦虑。”
米娜问:“老赵还在天津追款没回来?”
刘丽叹口气:“是啊,当初为了两个孩子的教育,在赚钱的时候就从老家大费周章的跑来这边,结果孩子的学习弄成这样,现在不求赵小雅考上什么好的大学了,只是想她作息能够正常,结果还这样。老赵还整天叫我管她这管她那,他不知道我现在完全管不了她。”
米娜拍拍刘丽的肩膀:“你要先把自己照顾好,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刘丽眼睛湿润:“我状态真的很难好,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就算睡着觉,也整天在做着同一个梦,梦见家里进贼了,然后吓醒了。”
孙慧关切地问:“你以前家里有进过贼吗?”
刘丽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总会做同样的梦。”
米娜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梦的?”
刘丽想了想:“自从老赵的工程款被拖欠,然后欠亲戚的那些项目合资款还不上的时候吧。再到后面赵小雅要休学到休学,这梦做的越来越多。”
米娜温柔地问:“梦里面你的情绪是怎样的?”
刘丽思考了一会:“害怕,很害怕,感觉家很不安全,在梦里就是各种进贼的方式不同,自己睡在破烂不堪的房子里,这个地方可以进贼,那个地方又可以进贼。”
孙慧轻轻拍着刘丽的手背,表达着心疼:“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我能够感受得到,当初我在经历老罗要和我离婚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最受伤的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我当初真的沉浸在这其中好久,所以忽略了罗伟烨的成长,没有好好保护他。”
米娜缓缓地说:“这种感觉我也经历过,当初老陆事业失败,我是靠自己的事业硬撑过来,直到苗苗休学,我在网络的形象也受影响的时候,我当时看谁都不顺眼,感觉他们都是来给我制造麻烦的,各种怨,安全感越不足越怨,越怨安全感越不足,自己也越来越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也越来越怕我,慢慢地,觉得这个亲手建立的家,变得很脆弱,这些感受真的很难受。”
刘丽拼命点头,她得到了极大的共情,泪水流了下来:“谢谢你们啊,我只敢和你们两个说这些,我在这又没什么朋友,自从欠的项目款还不上之后,老家也不敢回了,老赵真的是众叛亲离的感觉了,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他说的,最重要的就是我和他的两个女儿了。现在小雅又这个样子,而且她和她姐说,现在都没怎么和苗苗一起玩了,苗苗不理她了。”
米娜轻轻拍着刘丽的肩膀:“苗苗这边,她可能在焦虑着考试的事情,还有就是上次那个事情,她们之间还是没有解开心结,阮梓有小雅和苗苗的聊天记录截图,而小雅当时是截图告诉了叶柯玲,而苗苗就觉得有种背刺的感觉,我们现在也不敢和苗苗说太多,其实道理我们都知道,人和人之间的情绪是流动的,如果我们放大一个情绪的问题,真的会伤害关系。牙齿和舌头待在一起都整天有摩擦,孩子可能不太懂得处理关系中的这些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过程,伟烨是个积极因子,他应该能够起到作用的。”
孙慧马上接话:“好,我也觉得罗伟烨现在是能够起到积极的影响作用的,帮她们把友谊修复,我想想办法,现在罗伟烨也能够听我和老罗说话,我相信可以的。”
刘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谢谢你们,能够帮我,愿意带上我们,我们没被丢下。”
米娜牵起刘丽和孙慧的手:“我们现在相互陪伴和支持很重要,包括孩子的爸爸们的配合,孩子需要我们,而我们需要维持好能量,才能更好地帮助孩子。”
刘丽和孙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