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小姐毕竟是侯府嫡女,我怎可以让你为侍妾,受这般委屈?
这事恐怕不成,就算二小姐心甘情愿,我也不能这么做……”
李云哲心花怒放,恨不得立马点头答应了江楚楚,可表面上却还在装样子,假意推脱。
只不过,说完这话,他有一阵的恍惚。
为何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似乎在某个不同的时候、某地方,他对江楚楚说过差不多的话?
江楚楚也有点恍惚。
李云哲言不由衷的推脱之词跟前世她主动委身于他时,几乎一模一样。
害得她还以为自己又到上辈子了。
“只要殿下心里有楚楚,那就够了。”
于是,她也使出与上辈子一样的手段,抬起头,望着他,含情脉脉。
“若二小姐坚持,那我再拒绝,就显得太无情了。”
李云哲终于“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
江楚楚与他上辈子其实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卧榻上都快玩出花了,连他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可这会儿,她还是装出不经人事的少女的娇羞,捂住脸,装出欣喜又羞涩的样子。
李云哲看得心痒痒,真想现在就把人扑倒在花丛里……
当然,他可不能真这么做。
于是,赶紧说点别的,转移注意力,好将一身燥热压下去:
“对了,二小姐还没说这香囊是怎么回事。”
“私下无人时,殿下可以叫我楚楚吗?”江楚楚扑闪着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楚楚。”李云哲立即叫了一声。
“殿下……”江楚楚也甜甜地回应了一声,随即秀眉轻蹙,拢上一层哀愁,叹着气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香囊本是一对,是我按照莲花祥瑞的样式缝制。
本想着一个送殿下,另一个我自己留着,也算是个念想。
不想前几日,姐姐瞧见了我做好的香囊,觉得好看,硬是从我手里抢走了一个。
争夺间,还推了我一把,
还老大不高兴地质问我,不过是个破香囊,为何这般小气?
若这是寻常首饰衣裳,姐姐看中了,我肯定二话不说,让给她。
可这是我想送给殿下的香囊啊,她怎么可以……”
说到这里,她委屈得红了眼眶,
“我原以为姐姐抢走香囊是自己用了,没想到竟转头送给了殿下……”
“好个江唯音!”李云哲怒喝一声,既心疼江楚楚受了委屈,更恼恨自己被欺骗。
“她送我这香囊时,口口声声说是她自己亲手缝制的。
没想到,竟是从你这里硬抢的!
她、她怎么敢?不仅欺负亲妹妹,还连着我一起欺骗!”
“姐姐其实不善女红,更喜武艺。”
江楚楚轻轻地补充一句,进一步暗示那香囊并非出自江唯音之手。
李云哲听后,果然更加断定江唯音欺骗自己,火冒三丈。
同样火冒三丈的不止他,
还有躲在树影后的明桃:
“江楚楚这死贱人!
那香囊分明是大小姐一针一线熬夜缝制,还为此扎破了手。
她哪来的脸说是她做的?!”
江唯音的确不善女红,可为了给心爱的人缝制香囊,
认认真真地跟着琴荷学了好久。
“我明白了,定是琴华那个叛徒,将大小姐缝制香囊的样式透露给了二小姐,
二小姐故意做了个能凑成对的,拿到六殿下面前抹黑大小姐!
不对啊,二小姐不是一直想嫁东宫吗?
怎么转头又跟六殿下勾搭起来?!”
见明桃激动得都快藏不住了,江唯音赶紧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一个香囊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