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似乎被江楚楚笑得有点心虚,低下头喃喃道:
“二小姐过奖了,奴婢只是运气好,凑巧发现了而已。“
薛姨娘神经粗条,完全没有发现江楚楚话里有话,马上道:
“二姑娘说得没错,我屋里的婢女,就属巧儿最机灵。
也亏了她,要不然我屋里进了贼都不知道!”
江楚楚没理会薛姨娘,仍然盯着巧儿,加重声音道:
“巧儿,你真的看到周姨娘出入薛姨娘屋子?”
“奴婢确实看到了?”
“大约是什么时辰?”
“是辰时末,哦,对了,奴婢回屋途中还在花园西口遇到了刘总管,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吧。”巧儿答道。
“你确定没记错?”江楚楚又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层。
这下,就连薛姨娘都看出不对劲了,不满地问江楚楚:
“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巧儿作假?”
江楚楚的目光从她脸上扫到巧儿脸上,声音嘲讽:
“那可是巧了。
上午辰时末,我在府中散步消食,也远远看到刘总管往花园西口方向去。
想必,那正是巧儿回屋的时候。”
“那又如何?”薛姨娘皱眉。
江楚楚冷笑:
“那时,我正从周姨娘院子那边过来,
分明看到周姨娘和三妹还有盼儿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不一。
周姨娘母女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薛姨娘吃惊,继而茫然。
巧儿则大惊失色。
“二姑娘这是……要袒护周姨娘?”薛姨娘虽然是在质问,可这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
因为她自己也清楚,江楚楚在府中对谁都很和善,包括对她,
可并没有与周姨娘走得太近,没有理由包庇这贱人。
江楚楚声音陡然凌厉,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周姨娘的院子与薛姨娘的院子隔了不少距离,
巧儿,你倒是好好说说,
周姨娘是如何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又飞去了薛姨娘的院子,还被你撞了个正着?!”
“巧儿, 你倒是说啊!”薛姨娘赶紧推了巧儿一把,
却见她浑身发抖,眼神乱飘,慌张至极。
“巧儿你……”薛姨娘满脸惊诧。
“说不出来是吧?”这时,江楚楚的声音再度响起,掷地有声,
“依我之见,这手钏怕是巧儿偷的,
见薛姨娘追问,怕牵连到自己,就嫁祸给周姨娘!
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就该打断手脚,扔到大街上去!”
巧儿彻底崩溃,连忙跪倒在地,突然哭着朝薛姨娘一指:
“二小姐饶命!饶命啊!
这事并非奴婢故意为之,是、是薛姨娘故意指示奴婢栽赃周姨娘的!”
“你胡说什么?!”
薛姨娘大惊失色,打死都没想到巧儿会反咬自己,气得冲过去打了她一巴掌:
“贱婢!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事?!”
巧儿捂着脸哭得凄惨:
“薛姨娘,这事就是你指示奴婢去做的。
你看周姨娘不顺眼,不想府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姨娘,
才让奴婢去陷害周姨娘,好让侯爷发落了她。
你、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