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给我老实点,不许掺和!”
苏夫人颇为严厉,苏楠儿还挺怕她的,不敢再随便出声,只是不服气地撇撇嘴,觉得母亲有点不可理喻。
那边,孙锦仙还在催促江唯音赶紧自证清白。
“拿出凭证?我……”江唯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满脸焦急,手足无措。
见状,江楚楚暗暗得意。
孙锦仙和苏楠儿则把幸灾乐祸写在了各自的脸上。
江楚楚走到她面前,假意劝道:
“姐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是人都会犯错,只要大方承认错误,改正过来就好了。”
江唯音气呼呼地瞪向她,嚷道:
“好一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方认错,改正就好。
江楚楚,那我问你,上个月赏花宴,你让孙锦仙放蜜蜂捉摸严小姐、害她落水之事,你们可向严小姐认错了?!”
闻言,江楚楚脸色苍白。
这贱人是如何知晓她们捉弄严静静的事,还当众说出来?!
“啊?”江唯音像是猛然警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慌了一慌,下意识地看向站在看热闹人群中的严静静。
严静静与她对视了一眼,双眉倏然蹙紧。
她乃现任成阳侯唯一的女儿,与江唯音姐妹还是对门邻居。
只是,她天生有喘息症,小时候身子骨弱,一直养在气候更宜人的南方外祖家,最近才返回京城。
南方那边很多事情,比如生活习惯、流行之物,皆与盛京相差很大,
严静静回来后,发现自己与盛京本地那些贵女们格格不入。
就比如,她喜爱花团锦簇的服饰,因为自己自幼生活过的温暖土地上就常年花繁似锦。
可其他贵女却明里暗里嘲笑她土气。
江楚楚就是其中一个。
虽然,江楚楚从来没有像某些贵女那般直接表现在脸上,对她甚至还挺热情,
可聪明的严静静总能精准捕捉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轻蔑。
那次赏花宴上的事,她早知是有人故意捉弄自己。
要不然,大冬天的哪来的蜜蜂,不追别人,就只追她衣服上的花朵?
她为了躲避蜜蜂,不慎滑落水池,狼狈至极。
在场的几个贵女在池子边笑得前仰后合,纷纷说,
定是她衣服上的花太多了,大冬天都能把蜜蜂引出来,传出去肯定是奇闻一桩!
后来,关于她穿衣花哨,引来蜜蜂蛰的事,还真传开了。
气得她躲在府里哭了好几天,咬着牙跟爹娘哭诉,要是让她逮到坑她的那个人,非得扒皮抽筋不可!
爹娘也气得不行,和她一起叉着腰,将那个害她的人祖宗十八代颠来倒去,骂了无数个轮回。
此刻,骤然听闻江唯音说坑她的人就是江楚楚和孙锦仙,严静静怒火中烧,马上问道:
“江大小姐,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江唯音“为难”地瞥了眼江楚楚,不知所措地轻声道:
“是不是真的,得问江楚楚她们……”
严静静遭遇蜜蜂袭击的真相,上辈子,江唯音是在那次赏花宴过了很久,才无意间得知的。
真正动手在严静静衣服上做手脚的,是孙锦仙。
而孙锦仙则是在江楚楚的暗示挑动下,才动了戏弄严静静的心思。
在这方面,江楚楚的确堪称人才,随便挑唆几句,她身边就有傻子会跳出来,替她动手。
男女傻子都有,孙锦仙、苏楠儿就是其中的翘楚之二。
“姐姐!”江楚楚急声道,
“你怎么空口白牙,污蔑我?”
“我哪里空口白牙了?”江唯音一脸无辜地反问,
“我几个贴身婢女都可以替作证!
前几日,你确实在府里与你的婢女说笑时提起,捉弄严小姐的事,就是你让孙锦仙做的。
你就是看不上严小姐土气,有意让她出丑!”
见严静静朝自己投来不善的犀利目光,江楚楚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姐姐的贴身婢女当然为姐姐马首是瞻,她们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