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云听完江淮予的讲述,震惊的同时,更是后怕不已。
一个养子做出这等丑事就已经够让侯府丢脸的了,她不敢想象,若当时被人抓了现行的是她的亲生儿子,
对她还有整个侯府会带来何等毁灭性的打击!
“是谁?究竟是谁想害我们?!琴华临死前,有没有说交代什么?”何妙云面孔扭曲,近乎咆哮。
“有!”江淮予颔首,
“不仅是她,还有那个故意将儿子引去那间屋子的小厮,儿子也让人捆了,审问出了指示他这么做的人。”
“究竟是谁?”何妙云坐不住了,“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身,迫不及待地追问。
“琴华和那个小厮交代的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楚楚的贴身婢女莲秀。”江淮予回答。
那个小厮确实被他抓住并交代出了背后指使者莲秀。
不过,琴华究竟是如何交代的,他并不知晓,而是听唯音转述,说这婢女交代的指示者也是莲秀。
这当然不是事实。
而是江唯音故意这么说。
因为琴华是在在她面前毒发身亡的,除了琴荷、明桃,没有府中其他人在场。
若江唯音直接说琴华临死前指认的是江楚楚,
江楚楚会竭力狡辩不说,府中其他人,尤其是何妙云很难相信。
搞不好还会让江楚楚倒打一耙,说是她毒死了琴华,栽赃给她。
所以,当江唯音听大兄说,那个小厮把莲秀给咬了出来,
她也顺水推舟,说琴华也交代出指使她的人是莲秀。
如此,两人口供一致,听上去更有信服力。
果然,何妙云听完后,第一反应是怀疑:
“莲秀?她、她可是楚楚的最得力的婢女,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江淮予斩钉截铁道:
“对于这样的结果,儿子也很意外。
可既然琴华和那小厮都是这么交代的,想必不会有假。
毕竟,事发后琴华立马遭看管起来,那小厮也马上被儿子逮住,两人没有对说辞的时间。
还有,这个小厮还交代,他其实是莲秀的远方亲戚,是通过莲秀安排,才进的府。”
何妙云一想,也是,若是琴华或那小厮中的一个这么说,很可能是诬陷。
可两个人都这么交代了,那极大可能就是事实。
更何况,小厮还莲秀的亲戚,可信度就更高了。
问题是,莲秀为何要如此?
她可是楚楚最信任的婢女……
何妙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瞪大眼——
事发当时,楚楚的表现十分怪异,
都没看清楚床上男子相貌,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那就是她的大兄。
哪怕唯音反复纠正,她依旧坚持。
楚楚为何会如此?莫非……
不,不可能!何妙云下意识地摇头。
若做出这种诡异举动的是唯音,她会立马怀疑她居心不良。
可江楚楚这么做,她就习惯性地试图替其找到恰当的理由,来解释其不合理的行径。
哪怕她已经发现这个女儿并没她以为的那般简单。
“母亲,我已经让人去把莲秀带过来,由母亲亲自审问。”江淮予道。
“这会不会……”事到如今,何妙云还在担心,如此兴师动众地去抓楚楚最信任的婢女,会不会影响楚楚的名声。
江淮予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立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