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一气之下,连夜闹到了我们侯府,把父亲气得要命!”
“什、什么?!”江楚楚简直要疯了。
江鸿宇在外头乱七八糟的事,她自然清楚,包括那个外室的事。
可这些破事,前世都瞒的好好的,从未闹到侯府,更没让父亲知晓。
为何今生却全都不一样了呢?
江楚楚不会想到,江鸿宇的外室会闹到侯府,还能找上江诗年,都是江唯音暗中安排的。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何妙云也诧异万分。
“千真万确,不信母亲现在就可以去大门口看看,父亲正气得很呢。”江唯音道。
“混账江鸿宇!我们侯府怎么会收留了这么个毒瘤!“何妙云再次砸了茶杯。
江楚楚脑瓜子嗡嗡的,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父亲本就不愿意救弟弟,事情闹到这等地步,他就更不愿意管弟弟了。
江唯音又道:
”妹妹,我知道你心软。
但心善是一回事,无知又是一回事。
妹妹身边的莲秀,心如毒蝎,妹妹没有察觉到了罢了,毕竟莲秀与妹妹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妹妹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
可江鸿宇又算什么?不过是个半途入府的外人,
妹妹无视事实,一心一意袒护他,这可要不得,会害了我们所有人的!”
换做以往,江唯音敢如此说江楚楚,何妙云第一个不答应。
但今日,她竟觉得向来看不顺眼的长女说得头头是道,万分在理。
反而以往处处乖巧的小女儿,越来越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楚楚,你姐姐说的对。
江鸿宇只是个外人,你今日怎么了,为何尽替这个外人说话?”何妙云忍不住责备道。
江楚楚心里一紧,知道自己不能再替江鸿宇说什么了,否则迟早坏事。
“女儿,女儿一时糊涂。”江楚楚急忙搬出最擅长的一套:抹眼泪,装柔弱,扮委屈。
以往她一做出这种姿态,何妙云铁定会心疼,可今日,她只觉得莫名心烦,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太惯着楚楚了?将她惯得是非不分,稀里糊涂。
不,不对!何妙云差点又犯迷糊的脑袋骤然警醒。
其实,楚楚不糊涂,都知道收买她身边的人,打探她的一举一动。
还有,楚楚与侯爷之间究竟有什么她不知晓的秘密瞒着她?
难道,侯爷在外面真的还养着别的女人?
折腾了一整夜,何妙云疲惫不堪。
对江楚楚的各种不解与怀疑更让她身心俱疲,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理清头绪。
既然莲秀已经自戕,她便让长子将尸首带下去处理了,随后转头去找江诗年。
江诗年刚打发走突然找上门的江鸿宇的外室,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白灵儿养的好儿子!
不仅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竟然还告诉那个外室自己是现任武信侯流落在亲骨肉,
以至于那个外室今晚闹上门来。
幸亏他及时赶到,将人拦了下来,好说歹说,才打发走。
若是让何妙云或是长子、长女撞个正着,事情将无法收场。
江诗年掐死江鸿宇的心都有了,顺带着对白灵儿更加不满。
他正郁闷地想返回薛姨娘那,一转身差点与赶过来的何妙云撞了个正着,
万分心虚的江诗年,猛然看到何妙云,吓得几乎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