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听了一些,整个事情不是太清楚,小丰是中午从市里回来的,是他大舅直接送回来的,说是大舅到县里来办事,就把他从二舅那里带了回来。”
“大舅就是那个在工厂里一个人能吃三个人的饭的那个彪形大汉吗?”宁声涛问。
“就是王镇益,他本来是在二舅王镇德那里训练的。到是大舅把他送回来,本来说好开学前送回来,结果现在还有十来天才开学就送回来了。说是小丰在二舅那里惹了祸,差点把二舅家的房子都给烧了。”
“啊?”初次听到的宁声涛一家都惊讶出声。
“怎么会呢?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呢?”宁声涛追问。
“哎”大姨似乎不太讲的出口。
“二舅对小丰很好啊,应该不是故意的吧,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什么事情呢?”宁声涛一贯都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
“小丰的大舅也说的不是很清楚,也许是不太愿意说出来,就说他不肯听话,吃不得苦,训练的时候偷懒,二舅就把他关在屋子里,后来二舅出去上班去了,上午小丰就在家里面把好多东西给烧起来了。邻居老人闻着味道不对,才找人叫二舅回来的。”姨父说。
“那也可能是不小心嘛,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应该是故意的,小丰在二舅去上班的时候让二舅让他自己坐车回县城,他不练了,二舅没同意,他就说你不放我出去,我把你的房子给烧了。王镇德以为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结果上班的时候见到有人来找,赶回家去才发现这个小丰正点着蜡烛在烧床单和一些其他东西。”姨父显然语气也很悲伤,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
“这下可把二舅给气坏了吧?”宁声涛不敢相信的说。
“那当然,二舅妈尤其生气,说再不把这个疯孩子送走,她就不回家了。昨天晚上,二舅妈就没回家。昨晚二舅就给你四哥打了电话,说今天把小丰送回来,后来又听说大舅王镇益要来县城出差,刚好顺路就把小丰给送了回来。这个孩子啊,这么小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么不通人情,胆子这么大呢?老四和王清秀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啊,他从哪里遗传的这种胆子和性格?”大姨调整了情绪说。
“也许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的样子呢。也许是小丰觉得好玩吧,他可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宁原基也说话了。
“是啊,小丰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这样的小孩一般都是单亲家庭或者劳改犯家庭才有的,那是没有教育的结果,他又不是那种家庭出身,应该有些误会的。”包桂兰也说。
“还误会啊,二舅回家的时候他正在烧呢,木床都烧黑了,柜子也熏黑了。二舅回家的时候他还说,你再不放我走,房子都烧光了,房子烧光了,我就能出去了。”大姨说。
“他还这么说?这个小孩”包桂兰问。
“如果他真是这么说了,那这个确实要好好教育,不然以后怎么得了,万一”宁原基说着突然又觉得不能说的太露骨,毕竟是大姨家的孙子的事情。包桂兰和宁原基都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说的太透彻,毕竟还是外人。
“嗯,我觉得我可以和他交交朋友,回去以后我就给他写信,我想和他聊聊,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行不行?”
一屋子大人都盯着宁声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