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大概只有外面房间的一半大,又有将近三分之二被一套桌椅占去,此外便没有什么大件物品了。
工藤新一此时倒是有些庆幸降谷零还在外面——毕竟,这间暗室的门看上去只能从外部开启。
只不过……工藤新一走上前去,将手掌放在桌面上,尝试着摸索起来。
确认过长条桌子没有异样后,工藤新一又走向那把椅子。
虽然那是很普通的款式,不过在靠背、扶手和供人坐的几个部分都装了可拆卸的软垫,想必坐上去一定相当舒服。
但当工藤新一摸到后方靠背那处软垫的上方挡板之时,脸色骤然严肃起来。
入手触感顺滑,又比别的位置要更厚实,工藤新一能够断言,里面一定夹带了监控设备。
为了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心里暗叹一声,工藤新一循着方位走到不远处的墙根处,加大力道在其上重重敲击几下。
降谷零很好地领会了他的意图,片刻后暗室的门便豁然洞开。
"怎么样?"从保险箱后方的那个空间内退出来,降谷零随即看向工藤新一。
抬手揉着太阳穴,工藤新一暗叹一声。
"嘛,跟之前推断的差不多。画廊果然不会完全放心那些被他们找来的画家,而要求他们必须要在这边完成对那些知名画作的复刻。
而且,房间内的椅子上提前安装有监控设备,想来倘若一有不对,他们便会赶来这边及时制止了。"
降谷零闻言也并没有什么太过意外的表情,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看这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降谷零从旁边桌子上被整理出的那一沓画作的最顶端拿起一幅来递给工藤新一。
心中已然有了猜想,工藤新一在看到那个不久前才刚见过的人像时并没多么震惊。
他手中拿着的画延续了与之相对应那幅的压抑气氛,只是色调较其要鲜艳许多。
确切来讲,这幅画的大半部分都被鲜红的血色所完全占据了。
画的中心聚焦于垂首站着的白泽岚身上,他的神色是一切尽皆终结之后的安宁与平静,手中却握着把染血的刀;
看上去像是每个家庭都会备着的水果刀,此刻却成为杀人的利器。
精湛的画功完全复刻了当时的情景,工藤新一甚至能够看清那把刀的刀柄是濡湿的。
然而……
另一边,倒在血泊中的那具尸体,却呈现出支离破碎的形态来。
以一个可怕的弧度歪到一旁、几乎与脖颈完全分离的头颅描绘得极尽真实,其上面容却是模糊的,足可见落笔之人对其的恨意与惧怕。
捏着那幅画,工藤新一喃喃道:"现实中的他,想必是入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