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无奈道:“好的,子砚先生。”
挂了电话后,柳寒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焦急地跳来跳去:“妈妈,我不该告诉他柳青衣以前的住址的!要是他找到柳青衣了可怎么办?”
余琴狡猾地咧嘴一笑:“我敢打赌,韩子砚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柳青衣。她戴着面具,而你和柳青衣长得一模一样,他怎么看得出来呢?”
听了这话,柳寒酥平静下来,嘴角挂着调皮的微笑。她搂着余琴的胳膊说:“妈妈,你太聪明了。你什么事都想得周到,你甚至让柳青衣戴上了面具。”
“当然。韩子砚这么有钱,我们可不能让他轻易溜走。再说,你现在是他最喜欢的人了,他不会怀疑的。不然他为什么让我们住在他的地方,甚至给我们安排他的私人司机。寒酥,他很看重你,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一想到明天就要和韩子砚住在一起,柳寒酥就脸红了,激动得直冒泡。她那骄傲的脸就像变成了一位悠闲自在的女王。
她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至于柳青衣,她最好悄无声息地消失!
……
第二天早上在星海谷庄园。
女仆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等韩子砚和柳青衣下楼来然后吃东西。
桌子上仍然摆满了许多美味佳肴,但柳青衣感到有点不自在,她看到了这一切。
她本能地想逃跑,但空腹做不到,只好忍着坐在餐桌旁。然而,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如何掌握用餐礼仪,害怕她可能会惹人生气。
韩子砚瞥了一眼笨手笨脚地摆弄着餐具的柳青衣,就朝她戳了一下:“你连一顿饭都吃不好,是吗?”
柳青衣感到一阵挫败的刺痛,她咬着嘴唇,面对这位富豪的傲慢,她可怜的自尊似乎总是那么脆弱。
她不想丢面子,咬紧牙关说:“我可以,只是不习惯。”
韩子砚熟练地在他面前把牛排切成片,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我看重的是行动。”
柳青衣感到十分尴尬,在韩子砚面前,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个格格不入的人。
她看着铺在桌上的食物,想找些不会让她看起来像个傻瓜一样吃相的东西,面前有一个小面包卷,她知道它不会填满她的肚子。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盘切好的牛排突然出现在桌边,多汁的肉看起来很诱人。
柳青衣惊奇地望着韩子砚,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变得这么好?
她用力咽了口气,情绪复杂,“嗯,谢谢。”
韩子砚正优雅地切着另一块牛排,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难道我没有名字吗?”
呃……
她总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吧?
她想像往常一样叫他“子砚先生”,但后来她想起了这项任务——神秘的人给了她。
他让她向韩子砚求爱,让他在三个月内爱上她。
柳青衣越想这件事,她就越感到惊慌,虽然她很不情愿,却没有别的选择。
而现在,显然,是个很好的展示的机会。
她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用甜美的声音羞怯地问道:“嗯……我可以叫你子砚吗?”
韩子砚在切牛排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柳青衣,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惊奇。
柳青衣觉得“子砚”这个称呼很别扭,但韩子砚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睁大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不禁想起了十五年前那个天真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曾经笑着对他说:“子砚,你长大后愿意嫁给我吗?”柳青衣叫他“子砚”,这和十五年前那个小女孩的称呼一模一样。
该死的!
怎么回事?
为什么当他面对柳青衣的时候,总是想起十五年前的事情呢?而柳寒酥从来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韩子砚激动万分,难道他真的认错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