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表情严肃,但他的眼睛只盯着柳青衣。
他冷冷地甩开柳寒酥的手,向柳青衣走去。
柳青衣在他的注视下感到内疚,本能地抓着自己的衣服,等待着他的指控。
然而,现实并没有像她所期望的那样。
当他走近时,她只听到他焦急不安的声音:“谁把你锁在这里?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当秦煜下楼去找柳青衣时,同事竟恶意撒谎,说她偷懒,没准溜到哪儿躲清闲去了。
韩子砚一听,脸瞬间气得铁青,接连给柳青衣拨了好几通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
没一会儿,从柳寒酥那儿得知柳青衣因偷窃被带到警局了。他火冒三丈地冲进警局,然而看到柳青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满心的愤懑竟一时堵在嗓子眼,无从宣泄,反倒涌起一丝不忍。
可韩子砚连番追问三个关键问题时,柳青衣满脸茫然。“我问你,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韩子砚冰冷的嗓音再度响起。
柳青衣抬眸,目光直直落在站在韩子砚身后的柳寒酥身上。
韩子砚扭头朝柳寒酥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柳寒酥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本满心盼着韩子砚能向着自己,结果他进门连个正眼都没赏给她。
此刻有了机会,她立马扮起受害者,夸张地诉苦:“子砚哥哥,她偷了我的手链,被路人扭送来的,我本说别闹大,可大伙不愿意,我没办法,只能跟着来了。”这柳寒酥,颠倒黑白真是一把好手。
柳青衣轻叹一声,望向韩子砚,明知他未必信自己,仍轻声细语坚持解释:“我没偷……”
“但手链确实在你包里找到的。”柳寒酥装出无辜模样,轻咬下唇,看着别提多委屈。
这时洛川已把路人支走,陪着警官来到拘留区。韩子砚眼中浮起一层冷意,看向警官,生冷下令:“开门。”
警官略显局促地问道:“子砚先生,您和这位女士是啥关系?”
“她是我的……”
“雇员!我是他的雇员!”柳青衣匆忙截断韩子砚的话,压根没留意他原本要说啥,只想起之前约定,不让公开两人关系。
韩子砚话被打断,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落寞,旁人难窥心思。柳寒酥则直接傻眼,柳青衣竟是韩子砚雇员?他俩不止住一块,还共事?她顿感浑身紧绷。
洛川适时礼貌地轻推警官,提点道:“还不放人?不放的话,韩子砚先生可要急了。”
警官愈发尴尬,不自觉看向柳寒酥说:“韩子砚先生、柳青衣小姐,咱也是按规矩办事,柳寒酥小姐不撤指控,没法放。”
韩子砚望向柳寒酥,沉默不语,目光中满是暗示。柳寒酥心里明白,却哪肯罢休,这哪是她要的结果!
她扬起下巴,嘴一撇:“子砚哥哥,她偷我东西,就这么算了?我可委屈着呢。”
“我赔你损失,柳青衣现在得回公司。”
韩子砚这话气得柳寒酥够呛,他凭啥护着柳青衣?她恨不得柳青衣立马判刑,关个十年八年的,离韩子砚远远的,那样最好!
柳寒酥眼中的恨意让韩子砚心生厌烦,真不懂眼前这满心报复的她,怎么和清晨亲吻的女孩判若两人。
满心无奈,韩子砚仍耐着性子软声劝:“乖,别闹别扭了。”
柳寒酥拗不过,只能虚弱点头,不情不愿应下:“行,我撤指控。”
“柳寒酥小姐,这边请签字。”警官说道。
柳寒酥满心不悦,扭头恶狠狠地瞪向柳青衣。
“先生,钥匙!”洛川微笑着提醒。
警官忙递上钥匙,带着柳寒酥去签字。柳寒酥脸都气歪了,憋了一肚子火。
等手续办好,她一转身,拘留室竟空了。人呢?都走了?
她狂奔出警局,正瞧见柳青衣上了韩子砚的车,扬尘而去。
他们仨把自个儿晾这儿,跟忘了她似的。
柳寒酥越想越来气,满心怨恨,妒火中烧,柳青衣那丑女人到底哪点好,能让俩男人护着?
车影渐远,她却平复不了,怒冲冲摸出手机,拨通余琴电话,怒目圆睁道:“妈!我要柳青衣死!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