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王主任教奴婢必须这样做。王主任说，这叫冲龙沟。”刘晓春着急的连忙解释。

“冲龙沟？”

崇祯旋即明白过来，对这冲龙沟还是有点印象。

不过这冲龙沟不是源自满清努尔哈赤吗？满清的皇帝很是喜爱冲龙沟，宫女们也乐此不疲。

想不到，崇祯年代已经在宫里流行了。

崇祯以前还认为冲龙沟，是给皇帝冲屁股，直到看过一遍介绍后，才知道是伺候皇帝漱口。

宫中的人可从来不敢称呼伺候皇帝漱口叫冲龙沟，这只是民间的称呼而已，宫中称为皇帝净口。

也只有刘晓春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呢子才敢说冲龙沟，一下子就把王承恩出卖了。

古代没有牙膏，牙粉的效果也不好，为了清除口气异味，便发明了用茶叶漱口去除口气的办法。

满清的皇帝每天早起都要用上等茶叶漱口，清除口气异味。宫女们也都抢着去服务，因为这是个挣外快的美差。

皇帝的茶叶那可都是全天下最极品的贡茶，皇帝漱完口这杯茶就不喝了。宫女们就将这杯没有喝过的贡茶偷偷藏起来，然后晒干当成好茶叶卖出去。

受到皇帝和王公贵族用茶叶漱口的影响，普通百姓也开始效仿。

家庭条件一般的不舍得用好茶漱口，都会用一些粗茶漱口。

富裕一些上讲究的平民则会去购买“二手上等茶叶”来漱口。居然催生出了倒卖“二手上等茶叶”的产业。

以至于不仅宫中的宫女这样做，就连王公贵族府上的丫鬟也如此。

当然，干这些事的都是宫中的低级宫女，因收入低，以此用来补贴家用。宫中的高级宫女是不屑去干这种事的。

高级宫女的年收入有的比知府都高，再加上赏赐，都是些富婆。

“朕试一试。”崇祯也不想为难刘晓春，接过刘晓春手中的茶杯，漱了漱口，然后吐到刘晓夏端着的痰盂里。

崇祯洗漱完毕，佯装随意的问了一句：“晓春、晓夏，你们在乾清宫里干一个月，俸禄是多少啊？”

刘晓春恭敬的回答道。

“回皇上，奴婢和晓夏才进乾清宫，还不是很清楚。以前在混堂司，年俸禄十二石大米。晓夏在浣衣局，也和奴婢差不多。”

“哦，十二石大米，一两银子一石，一年十二两。宫里的太监宫女最高的拿多少，最低的拿多少？”崇祯继续问道。

“奴婢只知道咱们是宫里最低的了。最高的不是很清楚，据说有的年俸有三四百石大米。”

“行，朕知道了。”

崇祯算了一下，宫里太监宫女有几万人，按照最低俸禄计算，每个月需要几万两，还不算包吃包住包穿，一年养这些太监宫女至少都要百万两。

MD，老子皇庄皇店一年的收入都被太监宫女帮忙用了，还不够，看来这太监宫女是必须想办法大裁员。

不然这大明公司还开个屁呀。

“皇上，早膳是去坤宁宫吃吗？”刘晓春问道。

崇祯想起昨晚张嫣的暗示，以及梦里被魏忠贤阉割的场景，顿时觉得坤宁宫有点危险。

“你们早上吃的什么啊？”

“小米粥、馒头。”

“给朕来两个馒头，一碗小米粥。朕就不去坤宁宫吃了，派人过去说一声，就说朕这几日事多，早膳就在乾清宫吃了。”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