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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风烟往事

别人说他犯了“刘子英”的忌讳,不该娶名字当中带“英”字的女人,娶多少带“英”字的女人死多少,他带着天放、梅莲上坟给“英”们烧纸,并焚香磕头。

还有,女人痛得满床翻滚,不死才怪。

自此别的女人只能远远看着他,摇头叹息。

可是就有人不服气,偏就嫁了,这回名字倒是与英无关,甚至都不象女人名字,叫卓正章,是关外逃难来的,拾掇拾掇,还不算难看,一脸菜色,双方都叹一口气,虽不是特别满意,但凑合在一起,也就是那么回事,别人冷言冷语,并不看好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但日子水一样流去,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样子,他们从老家分枝出来,另僻新宅,四口人凑成一个家,彼此有敌意,但因各取所需,又不得不在同一个屋檐下,碰撞、交流,不理解,相互抵触,争吵,各执一词,甚至是咬牙切齿,要生吞活食对方,但有时候又彼此关照,每个人都活得太累,活得有气无力。

大约是同病相怜,天放和梅莲结成同盟,很多时候,付出最多,最想做好母亲卓正章,很多时候,为了取悦两个孩子,委屈求全,就这样,还是受到两个孩子的挑衅,在他们心中,无论付出多少,都是应该的,卓正章很多委屈要倾诉,郝百通为了维持这个家运转,除了要在合安堂值班外,还要忙里偷闲接点儿私活,四张嘴要吃饭,疲于奔命,身心疲倦的他,哪有功夫听她聒噪,每每她要倾诉,要么敷衍她,要么就表现出不耐烦,“行了,行了!就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哪里还有机会说,堆叠,不能消化地堆叠,就会压垮一个人,委屈的泪水无声垂落,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一瓶毒鼠强喝水一样喝下去了,她又踏上了他的死妻之路。

坐在冰冷的坟地里,郝百通捶胸顿足,公狼一样哭嚎着,没有女人的家,早已经破碎不堪,可以后悔,但那个满心要做他妻子的人,永远埋在土里,阴阳相隔,他为何不能静下心来,听一听她说什么。三行鼻涕两行泪,头直接插进旁边的枯草里,“我罪孽深重啊!罪不容恕!百身莫赎,我郝氏百通何德何能,娶下这一位位妻子,她们皆因我而死,我该下十八层地狱!……”

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的刘国正,却扇了他两个耳光,“你混蛋呀!多好的女人,她为什么会选择死?你不该反省自己?你没救了!我怎么眼瞎把唐素英说给你?我曾经认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是我眼瘸了!从今之后,你我就当不认识!”刘国正扭头就走。

回去后数日,刘国正一命呜呼了。

这事让郝百通震惊,怎么会是这样?自此他颓废无力。

否极终将会泰来,这样悲悲切切活过四年,这四年,就象漫长的冬天,经过一九二九的萧杀,加之三九四九的摧残,终于迎来五九六九,沿河看柳的日子,郝百通只是想不到:属于他的春天会接踵而来,好事不止成双,而且成三。

春天里,百花开,开得海海漫漫,溪水潺潺,野鸭子凫水,呼扇着翅膀,拂堤杨柳醉春烟,那样的春天,想不醉都难,胡子邋遢的郝百通,在夕阳迷离里,骑着驴,也象驴一样瘦弱,景色虽美,美不胜收,可他拒绝大自然馈赠,象木头人一样机械动着,两个狼崽子一点儿也不省心,有时间就闹腾,要不是还有个妈,他住的地方,就是狗窝,脏兮兮不说,还胡乱堆叠,心乱心碎的男人,就活成个木头人。

“嘿!土头木马,真的假的?唬人的吧?还听说你专事克妻,怎么个克法?克一个给我看看?”好嘛,臭名昭着到这样,连个寡妇白莲都敢拦路劫色了,依在一棵树上,半翘起二郎腿,嗑着瓜子,把一剖两半个的硬皮,往他脸上吐,硬皮有尖,是尖钻人,这女人三十不浪,四十浪,刚过三十九岁,虚虚爬上四十岁的坡,就想在浪头上兴风作浪,头发刚梳过,上过桂花油,亮闪亮闪的,大圆脸盘上施了粉,一件时兴的碎花东洋褂,不知收了多少年,没舍得穿,压在箱底,板整是板整,让老鼠在后腰那儿栽个洞,找不到合适布,来不及补,“你说,咱俩要在一起,究竟谁克谁?我还就不信斜!谁泼你的污水,放出这等狗臭屁,敢不敢和我一试?”这白莲稀罕好男人,可命里缺这个,两嫁两丧,没留下一儿半女,这不思考三天,决定打虎上山。

“姑奶奶,我求求你,饶了我吧!”郝百通在驴上抱拳施礼,驴就跌跌撞撞,站不稳的样子。

“饶不了,死罪可免,活罪不饶!”白莲是个劲道的妇人,说话做事水响刀快,凡事从不拖泥带水,性情中人,性格好,虽泼辣胆大,但懂得变通,痛则变,变则通,就象进入靶场,每一次选择,都是精准瞄准射击,生活的态度,并不一定代表结局。

“这事好像和我没关系,之前我们并没有交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生活一地鸡毛,还有俩小不点,捣蛋包,出奇地捣蛋,你降不住的,别再浪费后半生!”

“我就是为了浪费而生,咋地?你还不愿意了?娶了我,好像你吃亏似的!”

“四个鲜活的例子,还不足以警醒人?我对自己都不抱任何希望了,你还往前凑个什么劲?”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性格使然!你不会真的-----

“你见哪个男人长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你就是!要我死心,除非你脱了裤子,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放弃!”

“白莲我发现你特傻,真的,这种骚烘烘的话,你也讲得出口,活瞎了!”

“你管我活成什么样?管你鸟事!我要上你家,我要跟你过!”这上赶着要扑人怀里的女人,少见不说,还急得爬墙,恐怕是人中奇葩,即是奇葩,就花开不同,要么奇香,要么奇臭,也许是食人花的变种,且喜欢旁枝斜出,正枝萎缩,斜枝出奇地发达,伸得远,长得枝叶葳蕤。

不是三两个月,而且拖泥带水十八天,他们用婚礼,盛大的婚礼官宣,妒忌的人说:好白菜净上猪拱了,看她能不能破局,别人的闲话,象暴风骤雨,注定了他们饱受争议,这女人身子肥,是爆裂地肥,要撑破衣服,撑破皮子肥,别人不敢要,在那儿晃了三年,这三年,多少男人远观近瞧,斟酌太久,最终摇头叹息,不生长,且克夫,理智有时是错失良机,女人会抖绳索,捆扎男人很舒服,千般滋味,万般享受,从每一个汗毛孔向外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女人喜欢叫床,声嘶力竭,不仅叫还咬,咬得郝百通遍体鳞伤,尤其肩头胸口,那是女人发给男人爱的勋章,之所以歇斯底里,那是原始情欲的第一赤烈迸发,象火山,凤凰需要涅盘,人类需要欲死欲仙,当高潮来临时,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娇艳欲流,那是生命最原始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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