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岳无语,不解:“你非要把这种丑事闹得世人皆知吗!”
许肆:“我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清白,否则按刚才陈家表弟的说法,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我强迫小姑娘了。”
几人看向陈恭桉,知道许肆也在气他,示意他赶紧道个歉了事。
然而陈恭桉正气盛的年纪,哪里在意周围人的眼神,依旧嘴硬反驳:“这也不无可能啊!”
“够了,你住口!”,颜漫忍不住站出回怼,“谁不知道我们将军是断袖!”
“?”许肆眉头微挑,纳闷地看着跟人辩驳的女子,满脸黑线。
“母猪不吃硬按头,你们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陈恭桉:“他、谁说……”
颜漫:“啊啊啊,话都说不利索,呸!”
关于许肆是断袖这一点,他还真是无从反驳,因为他是真信。
“你!”颜漫蹲在陈双巧跟前,用指头毫不留情点了点她的背,“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也是当事人你说句话啊,敢做不敢认?是哑巴了还是心虚,一句话都说不出是你的策略吗,靠卖惨来欺负人?!你说句话呀!”
陈双巧头埋得更深了,被人说得根本不敢抬头,只想原地消失。
“休要碰我女儿!”潘佩文护着女儿想要打她,让她住嘴。
颜漫头退一步轻巧躲开,“还不让人说了……”
“既然不想私了,那就报官好了”,许肆背手道,昂着脑袋大有撕破脸的架势。
许肆喜欢男人这个事真是让人无解,因为大家都这么以为的,他也没有害陈双巧的理由,所以显然错还是在陈双巧。
“姐姐,快让双巧道个歉吧,不然这事看来也是要没完了……”大娘子潘佩静对亲姐潘佩文道。
转头又过来劝道许肆:“肆儿啊,你也消消气,她年纪小,一时犯了糊涂,快过年了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颜漫其实觉得也差不多得了,抬眸看向许肆,而许肆却没有作罢的意思,态度强硬。
场面焦灼不下,许闲岳指责许肆道:“就算她有错,你堂堂一个男子汉这么小的肚量也是有错,而且你错更大!又没受到什么伤害,干嘛非要与人为难呢?”
许肆看着自己的父亲,眼底渐渐无光,失望至极,亏他刚才还有期待他会不会为自己说句话。
以前是没有证据,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他也会捂住自己的眼。
许肆头也不回地掉头离开,步履飞快地出了许府,极速想要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他本来对这里的人都没什么感情,唯一有些在乎的就是唯一跟自己有血缘的父亲,但现在好像连最后那一点的牵挂都没有了。
大雪刚过的街道空无一人,整个锦安城好似睡着了,街道两侧商铺酒肆也已安静,只挂着几个红红的灯笼,点亮着路面,增添了几分暖意。
路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被两道脚步踩得嘎吱响。
许肆大步在前,头也不回地大声质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颜漫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闭眼捂着胸口脚步一滞。
身后迟迟没有回复,许肆转过身才发现女子被他落后了一大截。
颜漫小跑步跟上,脸颊冻得红红的,嘴巴鼻尖哈着白气,笑着马屁:“我肯定是站将军这边啊,我刚才狠狠骂她了!”
许肆放缓了步子,火气依旧未消,突然脖间一凉,脑袋禁不住缩紧。
转头就看到女子咧着小嘴得逞的笑,她竟敢往自己脖子里塞雪球?!
颜漫撒腿就跑,但还是被人两步追上,抓了一雪块正要糊她脸上,还是没忍心,砸她头上了。
“幼稚!”许肆撂下一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