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漫啜泣不语。
许肆看人的视线拉丝,漆黑的眼底好似想要将人一口吞噬。
危险边缘试探,颜漫心中警铃大做,抬眸对上许肆深不见底的眼。
女子语气冷冽地严肃警告他,“不行!”
她现在有点怀疑前两次是不是真的,现在即便没有进行最后一步身体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腰背好似被掏空抽髓,根本不是之前第二天那种没感觉的样子!
“那你帮我”,许肆声音嘶哑,温热粗粝的掌心带着她一路向下。
颜漫眸光一震,我去!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许肆抱着人从温热的浴池回来。
颜漫手搭在他的肩,脑袋枕在宽厚的肩头,人已经快要迷迷糊糊睡着了。
屋内的炭火被重新燃起,颜漫稍有苏醒,努力睁了睁眼让视线清晰,辨认了下此时的处境。
身体太困,索性抱着被子滚到一边继续睡。
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紧闭着眼,脑子里浮现的满是羞耻二字。
这个阴险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损招逼问!
许肆现在多少有点熬鹰的架势,想要攻破自己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虽然现在有耐心,但按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保不齐哪天就会发疯,吃掉她……
“好冷。”
背后有人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还能闻到带着他独特味道的水汽。
颜漫缩了缩身体,没好气地冷声道:“你能离我远点吗?”
一只大手自腰间伸出,从胸前扣住她的肩,人也顺势贴了上来,赤裸地烘烤着她的背。
许肆轻声吐气,带着一丝缱绻的慵懒:“我怕你冷……”
颜漫眉头皱紧,无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翌日。
有小厮和丫鬟私下嘀咕,“听说将军病情恶化,马上就要不行了……”
“真的假的。”
这时白昭和冷祈从里院走了出来,几人瞬间闭上了嘴。
只听两人小声议论,“将军平日风头太盛,有不少人盯着他这条命,恐怕府里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太平了。”
男子语气苦闷:“本想跟将军混个出路,没想到……真是世事难料。”
冷祈重重拍了拍对面的肩膀,借着演戏差点给队友打成内伤:“我已让家父修书一封,借口称病让我回去,白兄也尽快谋个新出路吧,再耽误下去恐怕小命都得赔进去!”
白昭手也毫不逊色地使劲捏着对方的肩膀,给冷祈疼得直呲牙,只听他长长叹气一声,播音腔道:“唉,要完啊!”
听到将军身边的人都这么说,府里顿时更加人心惶惶。
赵大夫要出门抓药,被看守的护卫拦住,不肯放行。
“你拦贼拦盗去,拦我一个大夫干嘛?!”
“将军有令,必须要有令牌才能出府。”
“给将军治病的药材不够了,耽误了将军的病情,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没令牌就老实在府里待着!”
看守的护卫毫不留情地把人往石阶下一推,文弱的赵大夫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被人扶住,回头一看是白昭,眼神下意识有些躲闪。
“小心,赵大夫”,白昭向他恭敬道,“府上最近看管正严,您是有急事要出去?”
赵大夫着急道:“可不是嘛,府里救急的药材不够用了,万一出了事,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昭闻言,转头面向门口的护卫脸色瞬间一沉,“没眼力的东西,还不让赵大夫出去!”
手下得到白昭口令,退步放行。
赵大夫感激地朝白昭拱手作揖,“感谢白大人,那老夫先去给将军抓药了!”
“有劳赵大夫了。”白昭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