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忽然响起一阵咳嗽声,艾瑞斯又立刻坐起来,“安德鲁,你是不是又在偷偷抽烟?治疗师说你的肺就快彻底完蛋了,不能再碰那个烟斗!”
“……我没有碰那个烟斗,”
“是吗?”她终于爬起来,“我现在就进来看一看,顺便闻一闻!”
可是大门竟然推不开?
“安德鲁——”
老人手忙脚乱地收起东西,再推开窗户一个劲地通风。
邓布利多就是在此刻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的。
他仍然是一头白发和长长的胡子,笑起来很和蔼,但眼睛…总是在不停地计较。
“邓布利多!你终于到了,”安德鲁冲他招手,房门也终于打开了。“艾瑞斯,有事晚点再说,客人已经到了……快拍一拍你腿上的泥!”
“别想糊弄我!”她说,手上倒也听话地拍了拍。
又高又瘦的人影走得很快,邓布利多面露微笑,“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有精神!怎么,孙女回来了让你气色大好?”
他的手掌一拍大腿,边请人进来边说道:“别把我气死就算她的父母保佑了!艾瑞斯,去帮忙烧壶热水,我要请邓布利多校长尝尝那些红茶。”
“Хорошо.(好。)”
轻盈的秀发一甩,邓布利多只看见那个年轻姑娘利落地转身,一张招人喜欢的小脸就露了出来。眉毛纤细,鼻梁高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橄榄色的眼睛——像宝石,又像清澈透亮的湖泊。
精致的面容每一笔都被刻画得鲜艳夺目。
“安德鲁,这就是你的宝贝?”邓布利多面露惊异,“幸好啊幸好……”
“幸好什么?”艾瑞斯毫不扭捏地转身,手里已经拎上了水壶。
“幸好安德鲁把你藏得严严实实,”他笑着说,“要不然,这周围几英里地的男孩恐怕都要挤坏院子里的篱笆墙了——”
“是吗?”艾瑞斯说,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稀奇。
她的父亲生得英俊,母亲是俄罗斯人,地道的斯拉夫。两相结合之下她也拥有了父母的各项优点……虽然安德鲁总说她只继承了那些没用的外貌!
“阿不思,快停止吧!那些没用的外貌不值得称赞,”安德鲁咳嗽一声,取出了茶叶,“来看看这个——小孩子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好茶,闻一闻?”
邓布利多配合地伸长了脑袋,“唔…很香啊…”
对面的人果然露出得意的表情,大手一挥,“快些,艾瑞斯,做什么烧个水都这么慢!上了十年学你都学会了什么?”
“十年?”
“十年,”安德鲁装作不在意地说,“科多斯多瑞兹魔法学校,她八岁就送过去了,基础课上了七年,高等班上了三年,整整十年!”
尽管他的口气是满不在乎,可邓布利多看他的神情…却是得意得很呐。
“很优秀!”他称赞道,“能上完三年高等班,恐怕毕业成绩…不差吧?”
“何止是不差!”安德鲁忽然又咳嗽起来,胸口扯得像个老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