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
看着手里的木牌,周景行眼睛微微眯起,“他们该不会就是在找这串字符吧?”
“这宅院果然有些秘密。”
“等赚够了银两就直接搬走吧,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景行将小木桌移动了一下,把刮掉的那边隐藏起来后,便直接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
长安内城,项修元家。
项修元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面前还摆着几本经史子集。
他试图从这些书里,找到钓鱼的意思。
可仅仅看了一会儿,他就难以抵抗睡意,直接睡了过去。
砰!
他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巨大的响动让项修元瞬间惊醒,他下意识握住床边的长枪,一个回马枪刺向门口!
铛!
金铁交鸣之音回响,项修元与来人不分伯仲,双双退开。
“小子你想干什么!杀你爹?!”
粗犷的声音响起,项修元顿时怔在原地,定睛一看,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父亲,金吾卫右统领,项震山。
“爹?!您怎么回来了?!”
按照正常情况,自己老爹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军营里待命吗?
“跪下。”
项震山沉声开口。
扑通。
项修元丝滑下跪。
“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又去教坊司了。”
项震山沉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项修元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是那个王八蛋告的密,自己一定要把他拖出来暴打一顿。
“没人告密,而是你的那首词。”
“今天老子奉命巡视皇宫,正好从那些文官嘴里听到了!”
项震山怎会不知道自己儿子脑子里想什么。
“你没那能耐写出那样的诗词。”
“我们项家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从你爷爷到我,再到你,都是胸无点墨的家伙。”
项修元跪在地上,没有反驳。
“我告诉过你,那杜月荷背后的人不简单!让你别去招惹她,你怎么就是不听!”
项震山反转长枪,用枪杆在项修元背后猛地抽了一下。
“爹...我喜欢她...”项修元低声说道。
“你就是喜欢教坊司的老鸨!我都举双手赞同,唯独不能喜欢她!”
项震山声音低沉,“她父亲的案子牵扯甚广,直到现在都没查清楚,谁凑上去都会被怀疑。”
“还有她身后那位,那可是皇宫里面的!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抢女人!”
“太子未立,她身后那位,也在盯着太子的位置。”
“不管将来她身后那位能否坐上太子的位置,你跟她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明白吗!”
说到最后,项震山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得知项修元以一首《相见欢》在教坊司内扬名,且被月荷请去闺房之时,项震山第一时间就跟中郎将告假赶回家。
他怕自己这脑子一根筋的儿子被人利用,让自己,以及整个项家,打上月荷背后那位的标记。
这场太子之争,他不想让项家牵扯其中。
“爹,不是您跟我说,喜欢一个姑娘,就大胆去告诉她吗?”
“我都是按照您的话去做的,为什么您要打我?”
项修元有些委屈的问道。
“我刚才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项震山额头青筋凸起。
“听进去了。”
项修元挠了挠头,“可那跟我喜欢月荷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只想跟月荷姑娘在一起而已。”
项震山听到这话,顿时两眼一黑。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一根筋的玩意...
找时间跟他娘再要个小的吧,这大的废了。
“听你爹一句劝,暂时不要跟那个月荷过多接触。”
“如果真的有机会,爹会帮你一把,明白吗?”
要小的需要时间,项震山只能先稳住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儿子。
项修元点头如捣蒜。
“你桌上放那么多书干什么?”
项震山看到了桌上的书,满脸疑惑,他可不觉得自己这儿子会主动读书。
项修元将今天周景行的话复述了一遍。
项震山站在原地沉思,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你明天去那周景行家里问问,这钓鱼是啥意思。”
“爹你也不知道?”
项震山脸色一僵,“我当然知道,这是让你跟人多请教请教!磨一磨那冲动的性子!”
“好了,你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娘。”
项震山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他打算让自己夫人去调查一下周景行的身份。
这种事情交给项修元,他不放心。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