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女儿怎么了这是。”
“妈,我没事。”
我不想让医生说我是被吓晕了,太丢人了。
可是,一想到要被绞死我真的很害怕。
我的老母亲当然理解我的心情,她喜忧参半的把我搂在怀里。
“闺女,你放心,你爸已经给你请了最好的律师,洋律师?”
“我们家还有律师吗?”
“不是姓杨的杨,是洋人的洋,从大洋洲回来的博士,可厉害了。”
“洋人?”
“不是洋人,也是我们华人,她叫郑秀禹。”
“郑秀禹?”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印象。
“这位郑律师也是女子,她对你非常同情,已经在着手搜集证据。”
随即老母亲凑到我的耳畔小声的说道:“你多病几天,给郑律师容出一些时间。”
我默默无语,内心已经在苦笑连连。
得知我苏醒的消息这位郑律师第一时间来看我,毕竟我是当事人,她肯定是要和我沟通的。
这位郑律师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长得很秀气,浑身上下流露着一丝清澈的愚蠢,这无疑会给她的对手造成严重的视觉干扰。
郑律师穿着西装,只是有点大,更显傻气。
老母亲把座位让给她便识趣的出了门去。
“杨隐是吧?”郑秀禹拿出了笔记本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了了?”我认真的询问道,“郑律师,你有多大的把握?”
“您放心,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我已经有了五成的把握,下面请你详细的把案情前后的经过跟我说一说。”
事关我的身家性命,我是一点也不敢大意,当即就把案发前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边儿。
我重点说到了街上的目击者,但具体有几位我实在记不清了。
“放心,目击证人我已经找好了,其中有两位承认被凤家收买。”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奇怪,从他们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上不难判断。
郑秀禹也没有耽搁,撂下一句话就去办事。
“你好好休息吧,再仔细的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上庭的时候说的越详细越好。”
我感激的对郑秀禹道了声谢,目送她出了门。
我的老母亲进了屋关切询问:“隐儿,郑律师怎么说?”
“她说有把握。”
“那就好、那就好。”
再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多少也轻松了一些,但判决还没下来我依然紧张着。
思考着做点什么事缓解一下我的情绪。
正想着让老母亲拿几本书过来,冷不丁的响起了梦里的场景,我鬼使神差的说道:“妈,你能给我找个唢呐吗?”
“找那个干啥啊?”
“我想吹吹放松一下,这阵子太压抑了。”
我的老母亲却慎重的说道:“你要放松干点别的事啊,那玩意儿不吉利,别乱吹。”
“那有什么不吉利的,就一个乐器。”
“那你搞点别的,二胡、琵琶什么的。”
“我就会吹喇叭,妈你赶紧给我找去。”
我摇着老母亲的手臂使出了撒娇大法,实际上我浑身上下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母亲好歹投降,“行行行,我给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