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宫尚角、卿舟三人刚刚在徵宫坐定,端起晚饭,便传来长老招呼的指令。
宫尚角身形未动,将碗筷放到桌上吩咐道,“同长老们回话,稍晚一会儿,远徵用过饭就到。”
卿舟和宫远徵没有理会来人,径自吃着自己喜爱的饭菜,嚼的特别香。
侍卫金良想到长老们着急的模样和月长老哀嚎的声音,略有迟疑,试图劝解,“月宫长老和公子现在是药物发作的时候,实在难耐,徵公子可否。”
剩下的话黄玉侍卫金良没说完,人便被卿舟一掌挥到门外,饭厅的门随即挥手关上。
对着紧闭的屋门,里面传来女子冷凝慑人的声音。“人是死了吗?想治病不会自己来吗?再敢打扰我吃饭,我将你们都拍成肉泥,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最后那一句,不知道是骂谁,黄玉侍卫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缄默其口。
黄玉侍卫此时再不敢自视甚高,妄想左右主子的决定了。
他现在只想软掉的腿脚争点气,好用一些,快点逃离这个让人窒息随时可能送命的地方。
从前大家直说徵公子息怒不定,喜欢那侍卫、婢女试药。
以金良看来,角公子带回来的这位夫人,比之徵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子的掌风,压的他几乎要窒息,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和余地。
金良一点也不怀疑卿舟想要将他拍成肉泥的真实打算,刚刚的那一掌。
如果不是屋内的人碍于角公子和徵公子的面子,没有杀人的想法,他想,自己此刻已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也是有可能的。
金良和来时的模样大相径庭,灰溜溜地走了。
完全没有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
卿舟心里冷哼,小人得志。
一个侍卫敢以下犯上,对主子指手画脚,谁给他的胆子。
卿舟看来完全是给他们惯得,收拾收拾就老实了。
同卿舟一起吃饭的两兄弟,大气都不敢喘,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
生气的卿舟他们根本也不敢惹,如同炸裂毛的小猫,瞬间变成可抵百千雄狮的猛虎,气势逼人,让人望而生畏。
卿舟平淡的夹着自己喜爱的食物,完全没有理会兄弟俩小心翼翼观察的眼神。
哪怕一直说一不二的宫尚角,此时也为卿舟霸道的气势所慑,不敢生出违抗的心思。
宫远徵则瞥了一眼房门,又扫了一眼宫尚角,抿着嘴像偷油的老鼠一般扒着碗里的饭菜。
背影中透出欢快,不难看出,宫远徵对长老院黄玉侍卫的不待见。
看他们吃瘪宫远徵很开心。
就是不知道宫远徵不待见的,仅仅是侍卫还是包括侍卫上面的长老。
宫尚角眼睛里有活,试图缓解尴尬气氛。
夹了一只鸡腿首先放到宫远徵碗里,让动作显得不难免突兀。
“远徵弟弟不要只吃米饭,吃根鸡腿,长个子。”
又夹了一个鸡腿给卿舟,“舟舟辛苦了,不要和一个不长眼的侍卫计较,他没有眼色,吃点肉,舒舒气,回头我教训他。”
“哼,就是被你们给惯得,一个侍卫居然敢趾高气扬,谁给他们的底气。”卿舟的话意指的谁,不言而喻。
兄弟俩对视一眼,也觉得卿舟的话说的有那么一点在理。
他们从前怎么没发现长老院侍卫态度这么不逊,再一回想宫子羽去长老院如入无人之境。
和侍卫嬉笑玩笑,完全一副自家后花园的模样。
宫尚角、宫远徵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和来自长老们的差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