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机看了他一眼,起身将谢祭手腕上的浴巾带子摘下来,轻松将人抱起来送到卫生间里处理去了。
血色混着冷水哗啦啦的流进下水道。
谢祭无视了陆寻机的抗议,用他的毛巾捂着自己的鼻子。
陆寻机靠在门口眯了眯眸子,开口道:“一大早上火气就这么旺,昨天梦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谢祭对于陆寻机这番倒反天罡的言论十分震惊:“做奇怪的梦的人好像是你吧?!”
陆寻机哼了一声;“我没做梦。”
谢祭义愤填膺:“你胡说!”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陆寻机冷笑了一声,走过来俯身盯着谢祭:“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混账,睡没睡相,一晚上在我身边一点儿也不老实,甚至还动手解我的浴巾带子。”
谢祭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开口道:“是季时吧。”
“是么。”陆寻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跟季时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谢祭把陆寻机的毛巾拿下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流鼻血之后,恶狠狠的把毛巾拍在了陆寻机手上:“你放心,用不着吃这种干醋,我跟季时只是朋友!”
绝对不跟你抢老公!
陆寻机眉眼一挑,唇角肉眼可见的上升了两个像素点:“你跟他是朋友,那跟我……是什么?”
谢祭吸了吸鼻子,义正言辞:“那还用说?我们的关系当然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陆寻机:“……”
他到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相信谢祭这张狗嘴里会吐出象牙?
就会惹人生气的嘴,就该被他掐着脖子狠狠亲死。
陆寻机垂着眼睫,将眼底的暗色隐去,跟在谢祭的身后打开了房门。
季时抱着枕头坐在门口,眼下挂着一片乌青。
谢祭开口道:“季时?你怎么坐在这里?”
季时抱着枕头,一脸委屈,一米八三的大体格子生生被他凹出一点瑟瑟发抖的意味:“昨天陆寻机把我赶出来了,我就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到现在都还没睡觉,谢祭,我好累啊。”
他说着就要往谢祭身上靠。
陆寻机不动声色的把谢祭拉开,季时一下子就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他看向镜头,开口道:“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进我的地方。”
“那为什么谢祭可以进去?”季时无不嘲讽的开口道:“就因为他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陆寻机冷笑一声:“那倒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对长得丑的人过敏,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普、通、朋、友。”
“你说谁长得丑?!”季时顿时破防:“你以为少爷我稀罕你那破房子?要不是谢祭在里面,我才不去呢!亲兄弟!”
“谁破防谁长得丑,普通朋友。”
“亲兄弟!”
“普通朋友。”
“亲兄弟!”
“普通朋友。”
……
谢祭:“?”
这俩大清早的在干啥?
小学生吵架?
新型调情方式?
算了。
他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两人。
两个沙比不要挡着我下楼吃早饭。
季时和陆寻机纷纷一顿,看着谢祭干脆利落的背影,都有一种孔雀对着木头开屏的感觉。
季时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别想打谢祭的主意,你这种人配不上他,懂吗?”
“哦。”陆寻机:“可是昨天晚上,他是抱着我睡的。”
季时:“……”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