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都知道这只是老太君的外室,虽然没有一儿半女,只要被记挂自然不会差,直到老太君走后,城中办了丧事,这姨姥姥也想去参加,可还未到府邸门口就被撵了出去,得了好一阵笑话,但没人敢当面说。
现在,虽然不知这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竟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已经把君家得罪的透透的,否则城外那么多庄子,可偏偏为什么选这里有主的呢。
“昨日我吊了一宴酒,店家跟我讲,只借二零钱,不知是谁触怒了老君,不识身份的阻拦,现在看来,都是有迹可循啊。”马夫慢悠悠的上前,对于外面大门都是破旧,头顶茅草都露了一半的情况下,这对主仆晚上可是有的受的了。
“你在这里指桑骂槐的说谁呢!”小秋子最先忍不了,要知道曾经他在府里也算是被别人眼红的存在了,何时住过这样的下等房,不对连下等房都比不上的地方,现在还要被一个马夫羞辱,实在让他可气啊。
“哟哟哟,还是一只犟鸭子。”马夫打趣着,将手背在身后,自有一份主人的风范打量着屋内,看着破旧连条完整桌子腿都凑不齐的情况下,实在好奇眼前人的脾性究竟能忍到何时。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只要对方率先出手,那他就可以泼皮打滚的去姥姥那告状,到时候得到的,可不仅仅是今天的一间屋子了。
“你!”小秋子气急了,对方是怎么敢的,更何况人生地不熟,他们根本就没有招惹,就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先出言挑衅了,他实在是忍不了,却被旁边的主子拉住了。
惟惗注视着洋洋得意的对方,语气平淡却有些嘲讽,在上下打量过后,吐出了几个字,直接把眼前的马夫气得整个人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不愧是看门狗,就只会吃些剩饭了。”
“黄口小儿,你敢如何!”马夫听到对方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哪怕他未学过些文采,却还是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如此直白的话,真叫人气愤。
“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我就教你这里的规矩。”对于眼前看着瘦弱的书生,吃的膘肥体壮的马夫,直接冲向前去抬手就准备拔了对方的衣衫,毕竟这样的料子哪怕是几块破布,都能置成帕子去换些银两。
这些大富人家的少爷,再来到庄子的情况下,这些衣服后面想穿恐怕就难了,自然是用一件少一件,所以如此想法的马夫就指着对方的衣服扒下去。
小秋子焦急的挡在主子前面,气急的有些口不择言,却偏偏手中并无傍身之力,左瞧瞧右看看扯了根桌子腿横在了身前,可不过两下就被折断了,整个人被一拽就摔在了地上,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作为平常并不用做粗活,只干些精细的小书童,识文断字还有些本事,这些武学可真的只剩下,三脚猫了。
可偏偏他被扯出去摔倒在地,刚想喊声主子,却看到之前洋洋得意的马夫,直接被掰弯了手,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上,惟惗注视着这个小人得志的家伙,薄唇轻抿又吐出了几字。
“不过如此,小小家犬。”
最开始一阵青白的脸,现在却直接涨成了猪肝色,马夫气急了,他偷鸡不成,只能蚀把米,知道这是个练家子,马上哎呦哎呦的开始叫唤,像是受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