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铜钱散落一桌。
唯有一枚在桌上不断旋转。
最终,在小道士和杜清露惊奇的目光中,它缓缓停止转动,最终稳稳立在了桌上。
如此奇特的一幕,引得杜清露不禁啊了一声。
小道士眯了眯眼,立时收起铜钱。
“今日不宜卜卦,杜小姐请回吧,若是杜老爷子问起,你就说时机未到,小道不便卜算。”
杜清露不干了,她这样根本没办法回去交差。
“不就是铜钱立起来了吗,在掷一次不就行了。”
小道士摇摇头,“一天之内一事只有一卦,铜钱立起来,即代表阴阳不平,少了一个卦象,小道无法卜算。”
说罢,他也不管杜清露满头的黑线,自顾自打着哈欠上楼睡觉去了。
“神棍!分明是在耍我!”
杜清露抬头看了眼鸟笼里的八哥。
“我不会算命,不要看我……嘎嘎……”
这一刻,小妮子再也忍不了了。
这家店里,不光人是混蛋,就连鸟都也欺负她。
杜清露一把抓起桌上的包,气鼓鼓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
下午三点,顾衍听着闹铃声,猛得睁开眼,起身穿好鞋子,急匆匆往楼下跑去。
梧桐树下,那辆火红色法拉利,不见了,仿佛它从未出现过。
顾衍点上根烟,望着一片落下来的梧桐叶发呆。
许是和小道士住一起久了,他的心境也跟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心中没来由感叹起时间流转飞逝。
一眨眼,帝海又要入冬了。
踩灭烟头,顾衍抬头拦下一辆的士。
来到孤儿院,顾衍直奔院长办公室而去。
小老头似是早就预料到顾衍要来,提前将准备好的几份档案推到他面前,笑着说道:“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
顾衍大咧咧坐到小老头对面,拆开档案,看了几眼,叹了口气:
“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可唯独一点不好。”顾衍放下档案袋,点上根烟尬笑。
“哪点不好,说来听听。”
老院长摘下老花眼镜,用绒布擦拭着镜片。
“我配不上她。”
顾衍的回答很干脆。
“哦?可人家姑娘,貌似对你很是满意啊,不然也不会愿意帮你这么大个忙了。”
老院长重新戴上老花镜,敲了敲桌面上的牛皮纸档案袋:
“你要知道,爱心学院每年招收的名额是有限的,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聪明人一点就透。
顾衍深知自己欠了白若茵一个大人情。
院长离开了。
他要去给孩子们准备晚上的伙食,大丫一个人忙不过来。
档案袋里,是四个没有身体残缺的孩子资料。
顾衍叹了口气,球球和大丫并不在其中。
他不怪院长,只怪自己没本事。
钱,他真的很需要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