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消失后的第三天,黑暗笼罩着大地,仿佛永无止境的深渊。冷风在楼道间呼啸,夹杂着窗户被吹得咯吱作响的声音。整个世界寂静得吓人,只剩下空气中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物品掉落声打破这一片死寂。
温度越来越冷,现在的温度已经到达了零下60度。这时在外的打鱼的人患上了一种病,身体部分会结冰,而且无法用火去掉。只能靠刀切除,不过切除部分过一段时间又会从体内长了出来。无法根治,人们称它为渐冻症。
此时在小区的公用楼梯间里,几名打鱼归来的人正围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他们的手上缠满了布条,有人甚至失去了几根手指。“老张,你的手怎么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旁边的老张,目光落在他裸露的右手上。那只手指关节处泛着诡异的蓝光,看上去像一块透明的冰块。
老张用力吸了口气,脸色苍白:“又长出来了……比上次快。”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狠狠地剜向肩膀上的冰块。冰块碎裂,不一会又从体内长出来了。“这病……根本治不好。”旁边的年轻人声音发颤,“我听说有个小区的打鱼人,三天前还是好好的,现在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块冰雕,被人丢到了雪地里。”
楼道里,幸存者们围在炉火旁,试图从残破的木桌和椅子中挖出最后一点热量。劈柴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显得那么微弱。
“再这么下去,我们连木头都烧完了。”一个妇女轻声抱怨,“孩子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再不去挖鱼,他怕是活不过这周了。”
“挖鱼?”一个男人冷笑了一声,“你看清楚外面是什么温度了?零下60度!你愿意送命就去吧,别拉着我们!”
楼道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愿意打破这僵局,只有墙角的小孩在低声啜泣。
比起寒冷,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无尽的黑暗。在这没有月亮的世界里,时间仿佛停止了。人们无法分辨昼夜,只能靠着内心残存的希望熬过每一个漫长的小时。
“再也没有光了,再也没有了……”一个老人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他的眼神涣散,声音低沉而颤抖,“我们会被冻死,被饿死,被逼疯……谁能救救我们?”
一旁的邻居安慰道:“再坚持一下吧,或许哪天会有光回来……”
“光?”老人冷笑,“光早就离开我们了,我们的未来……只有黑暗。”
长期处在黑暗的环境里,人们感到情绪的压力。孤独和无助感充满全身,最后能不能选择自杀来结束这绝望的世界。
此时,韩望窗外响起了不停的物品掉落的声音,他长叹一口气。韩望关掉了电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低头看着已经睡熟的田幂。他轻轻把她抱回卧室,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走到窗边,再一次看向外面。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几声巨大的撞击声。韩望连忙打开手机的监控,他看到五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眼神中透着疯狂和愤怒。为首的是张天,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钢管,正在猛烈的敲击门口。嘴里喊着:“臭小子!我们知道你家里有吃的,赶紧开门!这样的话你可以少受点苦,不然我们把门砸开的话你就会死的很惨的!”
韩望冷笑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打开了外墙上的屏幕。刺眼的灯光突然从墙上亮起,照得张天和他身后的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屏幕缓缓显示出韩望的脸。他穿着短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冷笑,仿佛眼前这一切闹剧都与他无关。
“哟,这不是张少吗?”韩望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透着淡淡的嘲讽,“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做客了?”
张天睁开眼睛,看到屏幕中的韩望,心中先是一震,随即涌起贪婪的念头:真的!他家不仅有电,还有暖气!穿短袖?这家伙日子过得简直像末世前的富豪!
不过,他很快警惕起来。韩望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这让他心里犯了嘀咕。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天眯起眼,脸上挂着阴冷的笑,“难道张碧茜那个贱人告诉你的?”
“呵呵,张碧茜?”韩望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别装了,你今天来不就是她叫你来的吗?张少,这么想夺我家产,可得加把劲啊。”
张天一怔,心里瞬间翻江倒海:难道张碧茜设了局?她竟敢骗我?不过…… 他看了看屏幕上的韩望,心里盘算着:就算被耍了,只要我攻进去,这房间就是我的。到时候,什么食物、暖气,统统归我!
“臭小子,别嚣张。”张天大吼,拿起手里的钢管狠狠砸向门,“等我砸开房门,我们好好叙叙旧!”
韩望听着外面的叫嚣,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储物间,掀开隐藏在角落的一块地板,取出了他在美丽国买来的武器——一把沉重而霸气的沙漠之鹰。
他轻轻抚过冰冷的枪身,自言自语道:“正好试试这玩意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