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摇酒吧位于东城区边缘位置,和城乡结合部接壤,这里算不上繁华,门头上方的霓虹灯损坏严重,贴着马赛克瓷砖的外墙脱落严重,露出里面的红砖来。酒吧门口垃圾遍布,略显萧条。
但酒吧内部的景象,和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价格十分亲民,十块钱就能进门观看穿着暴露的舞女跳钢管舞。也正因为这一点,这里是社会青年和一些混子学生最普遍来的娱乐场所。
酒吧右侧有个不大的停车场,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乱放着,停车场右侧有个破旧的治安岗亭,按理来说这种地方是不需要保安的,但岗亭里面却有烟头闪烁。仔细一看,里面坐着个青年在玩手机,穿的也不是保安服。
凌晨三点左右,酒吧内玩的人很少了,街道上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骑着改装的摩托车对同伴吆五喝六,准备来一场竞速赛。来自农村的土鳖买不起价格上万的哈雷,只能在破125后座加个大功率的音响,放着月亮之上求佛香水有毒等神曲,以此来满足自己是“黑社会”的内心虚荣。
他们自认为自己很帅,其实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快乐的小二逼。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在酒吧马路对面停下,马龙穿着短袖戴着鸭舌帽下车,他扫了两眼慢摇酒吧停车场,随即走了过去。
抽着烟到了停车场,马龙很快便看到岗亭子右侧有个半地下室,不过已经拉上了卷帘门,他扔了烟头,迈步走过去,卷帘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哎!你干嘛的?”岗亭里面的青年跑出来查看情况。
“我来玩的。”马龙扭头回了一句。
“玩啥玩啊?你眼睛长屁股上面啦?酒吧大门在那边,去去去,赶紧给我滚!”青年不耐烦的冲马龙挥手。
“哥们,我是来玩的,你让我去酒吧干啥啊?”说着马龙冲青年拍了拍背后的双肩包。
“真是来玩的啊?我他么还以为是条子呢,谁介绍你来的啊?”青年又问。
“哦,马辉山介绍我过来的,另外外他现在不方便,托我把钱还给周哥。”马龙笑着回了一句。
“操!原来是那老b养的介绍过来的,你跟我过来吧!”
青年叫骂了一句,随即从后腰摸出一把钥匙,走过去把卷帘门打开,随后又说道:“哎,你说老马就是不懂事,早他么还钱,周哥能发这么大的火吗?我看他就是皮痒痒了,周哥说的对,他这种人就是欠揍!”
马龙没有发声,但拳头已经攥的咯咯作响。
此刻青年已经打开了门锁,将卷帘门往上推了一米左右:“进去吧,哥们,我事先提醒你一句昂,在这玩可以,但千万不要犯和老马同样的错误,不然你的下场就是和他一样。”
马龙面色阴冷的瞅着青年,站在原地没有动。
但由于天色太黑,青年并没有注意到马龙脸上的表情。
他不耐烦的推了下马龙:“你干啥呢?还玩不玩了?”
“哥们,砍老马的人也有你吧?”马龙突然问道。
“操,咋了?你想给老马报仇啊?”青年仰着脖子,蔑视着马龙。
“没有,我和老马没啥关系,就是过来送钱的。”